沈京惟丢给她纸巾擦嘴,将滑落的毯子往上拉了拉,“睡吧,挂完了我叫你。”
……
晚上九点,聂绾柠从医院回到家。
她累得一动不想动,只脱下外套就躺在床上睡过去了,糖水的事自然也抛到了脑后。
沈京惟先去厨房烧了水,等再上来,看到的就是聂绾柠沉沉的睡颜。
他伫立在床边,以目光描绘着她的轮廓,半晌,垂眸笑了笑。
“你呢,也就生病了最老实。”
说什么都会听,即便不情愿也会妥协,跟撒娇扮乖实际上恨不得气死他的样子天差地别。
可话说回来,他还是更怀念从前的她。
沈京惟动作轻柔地脱掉聂绾柠身上的毛衣,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又将外裤也一并脱了,随后严实地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把保温杯放到床头,悄无声息地走出卧室。
半夜,聂绾柠口渴想喝水。
她摸索着打开台灯,咕咚咕咚地灌下了一整杯水,才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凌晨一点,她暂时没有继续睡的困意,披上睡袍往客房的方向走。
沈京惟对这里熟悉得很,要是没走,多半会睡在客房。
但出乎意料的是,二楼的每个房间都空无一人。
聂绾柠站在走廊的栏杆旁,往下张望了眼,发现厨房的灯似乎亮着。
大半夜的不睡觉,闲得慌?
她沿着楼梯走下去,隐隐的,闻到了空气中有一丝甜味。
沈京惟在厨房不是干别的,就为了聂绾柠说想喝糖水。
去医院前,他原本交代了让贺沂去买,结果临近春节,营业的甜品店不多,贺沂开着车把能去的地方都兜遍了,要么没开门,要么没有。
最后,贺沂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沈董,要不您还是扣我的年终奖吧。”
总比大晚上给他出难题好。
于是,沈京惟只能自己动手做了。
聂绾柠瞅着摆在料理台上的六七个碗,每个里面都装着做好的糖水,可看上去,没一个正常的。
“这能吃吗?”她犹疑地问道。
沈京惟回头看她一眼,“暂时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