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诡都有自身本体,会附着于人或物上】
叶流站在客厅,目光看向婴儿床,不是错觉,婴儿床上密密麻麻的年轮变得更加密集,像一个个凹凸的眼睛,内心出现某种荒诞的念头。
他觉得其中诡的本身就是婴儿床。
屋内开着灯,还是所有的灯都打开的,屋内白晃晃却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晦暗感。
克制不住的头疼袭来,叶流用手摁住太阳穴,这种感觉很熟悉,之前他被张鑫带回来时也感受过,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
无法抵御的意志。
手骨抵在额角,钝痛感一阵一阵。
屋内很诡异,电视剧明明开着,却发不出声音。
敲门声也变得遥不可及,却又在某个瞬息间变得尤为清楚。
两种奇怪的声音交替出现。
【高洁是室友】
【张鑫是丈夫】
【张鑫是室友】
【高洁是丈夫】
【丈夫是室友】
【张鑫是谁,高洁是谁?张鑫?高洁?张洁?……】
突然挣脱低语,叶流张大嘴粗喘着气,双目瞪大,像是被拖上岸的鱼,摁住自己的喉咙拼命呼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灌入嘴里,缺氧的大脑得到喘息。
脑海中的声音终于消失,他抬起头,眼中惊骇,在大门的位置,那个挂着锈迹斑斑贴牌的厕所门再次出现。
他……又出现幻觉了?意识再一次被影响了吗?
不,不对,他很清楚自己是叶流,是学生,没有丈夫,也没有叫高洁的室友。
难道,那个厕所是鬼本体?和婴儿床一样?
那么张鑫是什么?外面的高洁又是什么?用刀砍他们完全没效果。
如果拎着婴儿床冲到那个厕所里呢?会发生什么?
鬼使神差的,叶流走向婴儿床,原本安静看电视的张鑫站起身,目光森然,嘴角勾着奇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