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气罢了,谁都没想闹出人命,见赵正言这样,他们也不打了,淬了几口就走了。
最后赵正言衣服上染着血,一瘸一拐地收着被砸烂的首饰,那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赵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赵正言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说:“少爷,你坐着,我来收吧。”
赵正言没理他,默默地收完之后说:“阿谨,我不是少爷了。”
这种事情还有很多,赵谨也发现赵正言变了,他不再是那副张扬的样子,他的眼睛不再那么明亮,而是越来越幽深。
赵谨很少听到赵正言肆意的笑声了,转而代之的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眸底一片精明。
项逢听着听着,突然想到了公司破产时被人追债的自己,原来清高如赵正言也有过这么不堪的过去。
“直到有一天赵正言跟我提起了赌石。而后我们用身上全部的钱当了车费,一路到了缅甸。”孤注一掷的开始倒让项逢想到了自己。
项逢问:“这么说来,他的第一桶金多亏了你。”
赵谨说:“不,赌石眼力再好也会有错漏,他一到缅甸就说我的本事,搞得大把玉商上门来求我鉴别,我最终其实定了三块料。”
项逢有些不解,问:“不是说你只——”
赵谨说:“只是运气好,三块料里最先上来的就是极品。”
项逢说:“那如果不是呢?”
赵谨说:“赵正言说如果不是就说是玉商要选的,人多眼杂,怎么都不怕。”
项逢说:“所以另外的两块——”
赵谨说:“另外的两块都是越切越差。”
项逢挑了挑眉,说:“所以你们赚了七千万美金。”
赵谨说:“算上之前玉商上门来让我们帮忙鉴别的钱,一共是一亿美金。”
项逢问:“你分得了多少?”
赵谨说:“我一分都没有分得,只得了玉二爷的名号。”声音里没什么起伏。
宋铭问:“那你不觉得亏吗?”到底是年纪小,想得不那么多。
项逢笑了笑说:“这玉二爷的名号可远比一个亿值钱。”小乘佛教第一,他第二,在缅甸多少人办不了的事情他都办得了。还有一条,项逢心里清楚但没说,那就是在赵谨心里最渴望的就是被人尊重崇拜的感觉。
“各取所需,这赵正言真是厉害啊,”项逢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