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风当初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受重伤呢?他为什么对于一切缄口不言呢?
项逢想让程湛派人去查清楚,当他看向程湛正要开口时发现程湛情绪有些低落。
程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他无法接受一个有那么大问题的人从自己眼下滑过去了十个月。
程湛跟了项逢这么多年,项逢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拍了拍他的肩说:“我们不是神,不会知道善恶与吉凶,我们只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尽可能地变得强大。”
程湛的目光清明了些。
项逢继续说:“现在陆宽重病不起,要紧的是让吴俊风真正为我们所用。”
话虽这么说,项逢心里却浮现出了丝丝忐忑与不安,这种情绪像海藻一样缠得他透不过气来。
这个局里谁都不简单,赵正言十三年前就埋下引线,陆宽八年前留了暗棋,下到锒铛入狱、病不能起都不敢落子,这其中该有多少令人惊惶的杀机呢?
九号院里,病房外的走廊中,拐下楼梯前项逢顿住了步子,程湛和曹时见他停了也停了下来。
项逢就站在那里,不走了,也没说话,仿佛是被思绪缠住了步子。
程湛看着项逢稍有的犹豫的样子,又回想起李勇先亡妻的法医鉴定报告,和那个法医的溺亡,还有法医助手的移民……
程湛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些僵硬,打从按着项逢的意思去查李勇先,他就感觉极其不好,这种类似于直觉的东西说不出理由。
程湛看着项逢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他知道他也觉得不安了,他说:“哥,要不咱们从长计议吧。”
项逢突然侧过身靠在了墙上,他们这行都清楚这是一种疲惫的表现,把后背献给墙壁,获得暂时的休息。
项逢靠在墙上说了声:“烟。”
程湛点好一根烟,递给项逢,项逢接过时察觉到了程湛指尖的冰凉,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烟草的味道在走廊里蔓延,如果是正常的医院一定会有护士来制止,但是在九号院,一切都以项逢的意志为转移。
项逢很用力地抽了一口,程湛和曹时站在他身侧。
他们这一行必须能承受住重压,生死的重压,甚至生死不能的重压。
可是这个局折腾到现在就像一场荒诞的鬼打墙,哪怕是项逢自己已经不放在眼里的陆宽都能在申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安排下那么一手棋,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直到现在,赵正言毫发无损,吴俊风敌友未知。
程湛艰难地说:“哥,算了吧。”他一直摆得正自己的位置,很少给出这种建议,但是这一次太凶险了,是不见刀枪的那种凶险。
项逢靠在墙上,眼神有些防空,又狠狠地抽了口烟。
就在曹时以为项逢下一句要说“算了”的时候,项逢把指尖的香烟扔在地上,然后狠狠地用脚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