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话,压低声音说:“最多可以撑半年。”
项逢问:“最少呢?”
Fred说:“三十天。”
项逢又问:“手术的风险是?”
Fred说:“50%。”
项逢锐利的目光看向Fred,只是一眼Fred就确认了自己这些天来的猜想,这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富商。
Fred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说:“20%。”
项逢绕过Fred,从玻璃窗往里病房里望去,看见了陆宽斑白的头发,行将就木的气息隔着玻璃也能感受得到。
他说:“三十天,如果过了三十天,他死了,我佣金付双倍还会派人送你回去。”
项逢转过头看着Fred说:“但是如果他在三十天内死了,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目光幽深。
Fred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在了地上。
项逢伸出手拽了他一下,说:“小心。”
联系起这些天内密不透风的环境,Fred清楚地知道这个俊朗的东方男人有能力说到做到。
项逢问Fred:“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Fred连忙说:“当然,当然。”
项逢对他说:“你说他作为患者,是不是该知道自己的情况呢?”
Fred偷瞄着看了项逢一下,“说三十天?”
项逢没吭声,Fred问:“那十天?”
Fred眉头紧皱,后背冷汗直流。
项逢看了下手表,凑近他耳边,低声说:“现在距离日出还有三个小时。”
Fred睁大双眼,惊慌地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Fred调整好状态,又是那个镇静的医生。
他走进病房,叫醒了陆宽。
项逢从玻璃窗向内看,他看见了陆宽脸上的皱纹扭曲在一起,不知听到了什么,又无力地散开。
五分钟后Fred出来了,他冲项逢点了点头,项逢没有马上进去。
Fred知道自己不该问,所以压下了心里所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