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失神的时间,方未寒一只手一个地揪住她的耳朵,说:
“姐姐揪我那么多次耳朵,如今也让我揪揪姐姐的。”
“啊?小寒……不要……”
温折雪慌乱讨饶的话语被一声轻呼所打断。她能够感受到师弟的手指在耳廓边缘揉搓的感觉,指肚上粗糙的茧子擦过她柔嫩的耳垂,带起一阵宛如电流般的刺麻,直入心间。
或许是由于耳朵离大脑比较近的缘故,只是被他揉弄两三下耳垂,温折雪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力气。那股瘙痒而舒适的感觉流入大脑,带起宛如灵魂颤栗般的异样感觉,从未体验过这种事情的温折雪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可能是当世最强几人之一的七转镜天被方未寒抱在怀中,连挣脱他的怀抱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她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胸前,像是求饶,又像是将自己的耳朵送到他的手边一样。
“别……别摸了,小寒……”她颤声说。
少女竭力抑制着自己体内的火星,才能让她不在弟弟面前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来。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方未寒似乎很听她的话,在温折雪出声之后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温折雪的内心瞬间无可避免地涌起一股失落的情绪,似是怅然若失。
“师姐太不听话了,怎么能屡次三番地偷亲我呢?”方未寒故作生气地质问她。
“我……”温折雪自知理亏,嘴笨的她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于是她只得闷闷地说:
“我错了嘛。”
素日板着严肃冷淡表情的姐姐大人拉拉他的手,嘴巴微微嘟着,像是在低声下气地认错。
“没事,我原谅姐姐了。”方未寒的声音无疑让她松了口气。
“我再偷偷地亲几次师姐,咱们就扯平了。”
“啊……”
温折雪的眉梢涌起一股羞意,但她倒也没有拒绝。或者说……她向来不会拒绝自己弟弟提出的请求。
她只有一個要求。
“下次……下次能不能不要伸舌头……”少女将脑袋垂下,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
“啊?”方未寒装作没听清楚。
温折雪注意到他脸上促狭的调笑之意,不禁微恼。
弟弟变坏了,故意欺负她。
但少女在他面前提不起来一丝脾气,即使是想要瞪他也不舍得。于是她只好又压着那股浓重的羞意,再度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师姐说不可以?”方未寒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