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撒谎,秦小姐。你清楚你没见过,因为我用的手。”孟修白就连自己也觉得这话很残忍,但他只能这样说,试图在他们之间划一道沟壑。
他感到体内有一簇火在燃烧,侵蚀他的理智,他应该放开她,但手臂却不听命令,只是搂她更紧,更深。
他可鄙地想起那一晩。
他在这一个月里,会不受克制地,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那一晚,
想到潮水涌动的花园,荡漾的粉色柔波。想到细细的哭声,餍足又不餍足的轻哼。
想到她布满汗水的小脸是粉色的,色如渥丹,引诱神佛堕落。
可他哪里是神佛,他是身在地狱里的恶鬼。
他只是不配拥有她。
“我用的是手”
“孟修白你闭嘴!”秦佳茜捂住他的嘴,不准他再说,蓄满泪水的眸子在这一刻终于掉下泪来,一颗一颗滚出来,她感受到了耻辱。
“你喜欢我是什么罪过吗?喜欢我有这么难吗?”她终于把憋了许久的话全部宣之于口,“你连秦佳彤都能喜欢,你不能喜欢我吗?”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孟修白很平静,攥紧手掌,不去擦她的眼泪,“她在我眼里就是一颗棋子。秦佳茜,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敢扑上来,你不怕没命?”
“棋子?什么棋子?”秦佳茜看着眼前模糊的男人,“你说话好搞笑,你不是孟修白吗?”
孟修白笑了:“很快你就会知道,秦佳茜,我不是好人。你不止不会喜欢我,你还会恨我。”
等秦家天翻地覆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也会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秦佳茜的大脑缺氧,不懂他为什么要说这些高深莫测的话,她根本就听不懂。
孟修白当然知道她听不懂,反正她总会懂的。他屏住呼吸,不再贪婪地嗅她身上的香气,用绝对强大的克制力松开他梦过无数次的身体,后退一步。
静默数秒后,他抬手抹平衬衫的皱褶,“别哭了,你晚上还有拍摄。我也有客人要接待,先失陪。”
“在酒店里有想吃的想玩的都可以吩咐阿永。赌场不是好地方,玩玩可以,别上瘾。”
他一字一句,把刚刚的暧昧都抹平。
孟修白转身往门口走,打开门的瞬间,听见客厅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是酒瓶砸碎的声音。
他知道她心里难过,知道她对他的怒火,怨气,愤懑,不平,不甘心,他都知道。
但知道又能怎样?是能抱一抱她,还是吻一吻?
都只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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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的时候,秦佳茜迅速进入状态,很专业也很认真。只要对上镜头,她就会忘记一切烦恼,只成为镜头里的那个人,秦佳茜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为了配合拍摄,贵宾厅的大厅今晚清场,所有来玩的客人都安排了包厢,但也有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