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织羽洗漱出来,看到被子里睡得香甜的女人,微微一愣。
……他还想研究一下,自己还没招魂,怎么就来了个十四岁的陛下。
罢了,她方出院,又有这样的奇遇,估计也倦了。
楚织羽收拾好心情,关了灯,轻轻抱住了那团软软的人。
瘦了好多,抱着都硌手了。
虫鸟鸣叫,朝阳照入,斜斜映在眼皮上。
宁昭同睁开眼,舒出一口气,背脊却微微一僵。
这不是昭然殿。
这是哪里?
楚织羽一向睡得浅,她醒了,很快便跟着醒过来。他看见她睁着眼,阳光映透睫毛,不由得抬手摸了两下,凑上去蹭了蹭她:“陛下,早安。”
宁昭同彻底僵住了。
唤的是陛下,却是普通话。
宁昭同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偏头去看身边躺着的到底是谁。一张倦倦的美人脸映入眼帘,宁昭同一下子气都喘不顺了,失声道:“楚织羽?!”
妈的,她已经那么混蛋了吗,竟然做这样的梦亵渎大卜?
“陛下?哦,同同,”楚织羽把自己撑起来,有点困惑地看着她,还是昨晚那张脸,“梦魇了吗?”
“梦——”宁昭同简直觉得理解不了现在的情况,坐起来,揉了揉脑袋,“等等等等——你是谁啊?”
“我是楚氏织羽,”楚织羽拢了一下长发,又突然想到什么,有点惊讶,“陛下——”
她为什么一直在说官话?
半个小时,宁昭同坐在长桌上手翘着腿,面沉如水。
“所以你现在是宁昭同?”繁息妫捧着一杯牛奶,“不是,我是说,大秦的昭帝,四十来岁那个?”
“寡人今岁四十有二,”宁昭同冷冷看了繁息妫一眼,“当真放肆,把你裤子拉链拉好!”
繁息妫低头看了一眼,连忙转过身:“失礼失礼!陛下恕罪!”
宁昭同有点烦,揉了揉眉心:“谁来给寡人解释解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都送孩子上幼儿园去了,等回来再说吧。哦,薛预泽说要去研究中心问问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繁息妫道,又想到什么,嘿嘿一声,“陛下想听太师解释,还是听大卜解释,还是听巴泽尔解释,还是听新男朋友解释?”
巴——
宁昭同差点呛了一下,放下牛奶:“你说谁?”
“哦,巴泽尔,咱家新养的狗。你刚出院,怕吓着你,就在后面拴着,要给你牵过来吗?”
宁昭同沉默了一下:“……不必了。”
“哦,那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