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那已经不能说是尸首了,就一具白骨,血肉脏腑都被那杀人凶鱼啃食得干干净净!
脱衣服的脱衣服,喊人的喊人,乱作一团。
李春的死,没瞒住。
明儿会不会是自个儿?
这般一想,周钰就只感觉浑身一个激灵!
“殿下放心。”
人心惶惶。
一进别院儿,就闻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儿,往湖边一看,更是眉头死死皱起!
虞幼鱼才不信哩!
“——吹牛!”
“这么快就醒了?菜还没上呢,你不会真以为妾身会背着你吃吧?”
真正的问题是,他是死在自个儿这武贤宫的,而且……还是那般诡异的死法。
这会儿,正听底下的一个黑甲侍卫报告家伙的死讯!
左先生解释道:“臣猜测——那李春多半就是中了此类术法,被人下了蛊或咒,方才投湖自尽了去。”
俩人也优哉游哉,上山去了。
倘若真是左先生所说的什么“精神魂魄类的术法”,那岂不是说害死李春儿的那个家伙,拥有轻轻松松穿越皇宫杀人的能力?
不归山脚下,虞幼鱼有些奇怪地看向余琛:“臭看坟的,你不是说你能不进京城,就杀了那太监吗?打算怎么做?”
他的脸上,线条如刀削斧刻一般,那双眸子,隐隐透着一股高贵威严。
“既然如此,殿下认为……谁下的手?”左先生转头,反问道。
也正是这一停吧。
这话一出,一众太监宫女儿都是一愣。
周钰冷笑一声,“还能是谁?除了本殿那好弟弟,还能是谁?
世人都以为他真的放弃了夺嫡,远赴海外,可只有本殿知晓,周秀那家伙,从来不是什么甘愿放弃的人——二十多年来,一直如此!
恐怕正是上次本殿截他药材被他发现,特意报复本殿就是了!
这会儿他虽然真的出海去了,但这京城里,他的门客,他的耳目,可不少啊!”
“哼!”
然后转过身看向大皇子周钰,“殿下,尸首上已看不出什么了,但根据那几个太监宫女的说法,这李春的死,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