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说:你活过来之后,有没有问过我的死活?哪怕半句呢?”陆遥遥大声道。
塑料花就在她头顶上别着,所以早同步翻译了给她听。
她很欣慰,感觉挽救了一个失足少女似的。她不要回报,但这种彻底救人于水火的感觉,让她感到满足。
“没有,没问过!”明望者差点拍胸脯保证了。
“它又说:在极寒之地那次,是你生病了,我祭出自己的妖丹才保住你。”
“它还说:遇到妖王级大妖那次,也是我舍了命顶在前面,让你先跑的。”
“然后它说:原来,你把我所有的忠诚和努力全记成是你的功劳。想来你也不记得,若不是我不断把妖元化为人类的灵力予你,你也不可能升到八级。就连当初救我,也是稀罕我的品种,要自己拿去做烤乳猪。”
“最后它说:人类割袍断义,我自问几百年足以对得起你,最后更差点因为你的私心而死。我本看不上你的人品,现在正好一刀两断。以后再说我是你的伴兽,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遥遥一条条说出来。
谢心月疼得吱呀乱叫,更是面如死灰。
她的底细,全让这只猪泄了!而且她知道,她永远也不能再收它做伴兽了。
她与它本来不再有血契关系,可主仆的时间太久,灵台里还有一丝残留的联系,让她可以听清对方的话。
而且只有她是直接面对豪猪的那双眼睛,湿润泪意之下是冰冷,是决绝,是陌生,还有斩断一切的痛。
完了,全完了!
谢心月放声大哭。
这回是真的,真的痛啊。
身上疼,扎的。
心里痛,因为永远失去这只灵兽出身的伴兽了。
谢心月带着浑身血,羞愤而去,尹图瞪了陆遥遥一眼,也走了。
眼看就要带弟子们出门大比,他还有很多繁杂的公务要处理。反正徒弟这边没吃亏,他也不必再多说。
陆遥遥却莫名其妙,“是她闹事么,可为什么这样哭着跑走,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我师父又瞪我,我招谁惹谁了?”
“前面那人你不要管。”明望者拍拍陆遥遥的肩膀,“后面那个是师父爹,当爹的都这样,不管心里高兴还是不高兴,不管是夸孩子还是骂孩子,都是瞪。这样好像挺威严,你怎么高兴就怎么理解吧。”说完,也追着尹图和水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