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小宝儿问。
我嘿嘿一笑,指着屁墩儿说:“姚澜那情书是给。。。马墩同学写的吧?!”
小宝儿瞪大眼睛,一脸疑惑的说:“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随后转过头看着屁墩儿说:“这,这可不是我说的!我保密了!我没告诉她!”
马墩看看小宝儿,又看看我,一脸的不相信。
我得把小宝儿择出来,这个确实不是他说的,这件事儿他做的还挺爷们儿的。于是我就说:“当然不是你说的,是我自己掐算出来的!”
“啊?!姐,你这本事是什么时候练成的?!你是不是偷偷跟郭老爷学的?!你教教我,教教我。”小宝儿一脸的兴奋,拽着我不停的询问。
我鄙视的看着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叫我姐姐?!呸~”说着我就回了屋。我并没有跟他们去派出所,那派出所也不是我们家开的,老去?!再说,没证据的事儿,怎么说?!再再说,我们算哪根葱,谁拿我们炝锅啊?!人家不鸟他们就会鸟我了?我算干嘛地?!就因为我脑袋大?!别逗了。
小宝儿看着劝不动我,又带着屁墩儿骑车出去了。也不知道找谁去了。
我妈收拾好之后,也去了老罗家二大妈家去看怀孕的露露姐了。临睡觉的时候回来告诉我露露姐已经怀孕七八个月了。我妈还笑嘻嘻的问我露露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我自信的说道。
“哎呀!那你二大妈可高兴了。”我妈也挺开心。
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到晚上,露露姐就出了事儿。半夜就听见我家外面有人喊叫,紧接着就是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听着是往镇子的大街上开去的。
我妈一早起来跟我爸念叨:“是不是老罗家二大妈家出什么事儿了?!”我爸说:“能有什么事儿!”
“半夜有开车的声音,是不是露露提前生了?!”我妈不放心的说道:“一会儿走之前我得先去看看。”
我爸瞪了她一眼:“天天不够你操心的呢!”
我妈不服气:“你闲事儿管得少?!老黄家那油钱,给你了吗?”
我爸看了看我妈,摇了摇头。我妈有点生气:“给不起不给可以,但是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可不行!我晚上回来去她家要。”
“行了行了!人家给就要,不给就算了。我下次不去不就得了。别得罪人了。”我爸不同意我妈去要前几天带他们去棺材村儿跑一圈的油钱。
我妈瞪着眼睛问:“怎么得罪人了?!她说让你跟着跑一趟你就跟着跑一趟大老远的,好几百公里!还请了一天假!凭什么不能要?!哦,有车就活该!有车该死啊?!”我妈口气极差,能感觉出她十分不爽!俩人呛呛两句,我妈就气哼哼的去厂子了。
我中午放学刚一到家,就看见老罗家二大妈坐在我家哭哭啼啼的。我妈连饭都没有,一直在旁边安慰她。我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我还是安慰着二大妈:“二大妈,您怎么了。什么事儿都别着急,一会儿又把身体急病了。”
二大妈哭哭啼啼的说露露姐姐出血了,可能要先兆流产了。现在在医院里打针输液,需要住院。也不知道那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为什么啊?!我昨天还看见露露姐姐了,我看她挺好的啊!”我一听也有些激动和着急。突然想到了我妈说不能摸孕妇肚子的事儿。我赶紧又继续解释着:“我没摸露露姐姐的肚子啊。。。我就看了一看,是个小弟弟。小涛子哥哥没让我摸。”
我话刚一说完,老罗家二大妈哭得更凶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我滴孙孙啊!我滴大孙孙啊!”
我妈脸色也难看,感觉有些生气:“这缺德的人得揪出来他!太缺德了!”
“妈,怎么了?!”我一头雾水,“谁缺德啊?!”
我妈说:“你二大妈说,不知道谁倒了一锅草药渣子在她家的门口。结果你露露姐姐半夜出去上厕所,大黑夜的没看见,正踩在那上边,吓一跳就算了,脚下一滑就摔了一个跟头。”
“啊?!把中药渣子倒人家门口?!这也太缺德了吧。。。”我一听也很生气。
在农村,特别是以前,吃中药是很有讲究的。如果长期久病不愈,药不见好。人们都会选择把中药渣子倒在马路的中间,让来往的车辆和行人踩踏,就是让大家把病带走,踩的人越多喝药的人就好的越快。这虽然是封建迷信,但是农村人对这个方法都非常相信。
因为倒药渣子这是一件对别人不太好的事儿,所以倒药的人会被别人鄙视和嫌弃,甚至是咒骂。所以干这种事儿的人,一般都会选择在大清早别人没起的时候,或者是大夜里,别人已经睡下的时候,才会用煎药锅端着药渣子出来倒。但是昨晚上这个倒药的人,着实有些奇怪,因为老罗家二大妈家门口的路并不宽,只是一条两头通的胡同而已。一般人是不会选择把药倒在这里的。而且还是人家的家门口。这是诅咒人家啊!这要是被人家发现了,不打得他脸上开花都算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