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邸义的投靠确实来的及时,不然高定掌握现在所有武力机构,就得徐徐图之,又不知道花费多长时间。”
“谁呀!”听见敲门声,不一会儿就有府中家仆前来开门。
那家仆看到外边围着的人群,就要关上大门,但是两个后天武者气血充盈,轻而易举就已经将大门打开,周边差役蜂拥而进。
大厅之中,高定正坐在桌前吃饭。
此时,看到涌入府邸中的差役不由就是一惊,但还是强做镇定。
直到见到沈明和邸义两人,这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哟,县令大人与邸县尉怎么来了?”
看着跟在沈明身后亦步亦趋的邸义,高定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沈明并未理他,而是在餐桌前缓慢踱步。
“本官此次前来,便是为了通知高大人一声。
日后,这玉门县县丞一职由邸大人接任,其他县衙各个官吏也都有调整。”
听到此言,高定终于不在平静,怒道:“这不合规矩!”
身位县丞,一些轻微事件可独立处理,重大事件需向县令申报,如判死刑,杀人,剿匪,反皇权者,县丞无权决断。
可以说,县丞就是是对县令的制衡和监督,有弹劾县令之能,还负责主薄的一些事情,这就是平衡之术。
此时对于县衙之中的人事调整,必须经过和他的探讨才能够定下来,但是此时看这情形显然是沈明已经全部定下。
“规矩?”沈明闻言,强忍着心中笑意。
就是眼前之人,横行玉门十数年,勾结匪徒残害县令,笼络官吏控制县衙,更是在宴会之上以下犯上,给自己这个县令来了一个下马威,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和自己讲规矩,这还真是可笑而又讽刺。
“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是人改的!”沈明径直走到主位之上坐下,回忆道:“七年前,我那个大哥在皇城宵禁之时,擅自在城中,按理来说是要受刑的。
但是,家中长辈们硬生生逼迫那些大臣将那宵禁的规矩给改了。
也因此,我才清楚的知道规矩存在的意义。这规矩,既然定下来,那不就是用来修改的吗?”
说到这里,沈明看着神色愈发惊惧的高定道:“高县丞,你说呢?”
“是,是!”高定看到此时阵势本就心中惊惧,再听着沈明言语间透露出来的些许讯息,心中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