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葛宏注意到躺椅上的老人脸上遍布细纹,眼尾下垂,面皮发黑,看上去很是憔悴。
他暗叹一声,想着这位老爷子这些年为了这宅子,也是受了不少罪。
左右暂时无事,葛宏便把吕淳叫过来,问道:“隔壁陈家有没有动静,陈覃秋那边情况怎么样?他爸爸呢?”
吕淳摇了摇头:“陈叔住在巷子尾一个小院里,我昨天带着点补品去了,陈勇不乐意让我进去。”
“陈叔态度倒是挺好,他告诉我覃秋哥现在已经到了京市,住进了最好的医院,病情稳定下来了,应该不会瘫痪。”
“他还说,哪天碰上你,请你到他那儿坐一坐。”
葛宏心想,陈定国看起来倒是不难接近,这是好事。
不过他得等这边的事忙完之后,才能过去。
“差不多了,起锅!”
也不知等了多久,已经到了下午,几个人吃了点简单的饭菜,葛宏才感觉到那股土腥味越来越淡,若有若无,几乎闻不到了。
到了这个程度,他才有信心,能让这博山炉通过许凤山的考验。
可是他不敢保证,许凤山到时候不会带别人过来。
许凤山是考古界的大佬,是国博鉴定中心主任,可是在他上头,还有更厉害的大佬,业界执牛耳的那种大人物,往往还出过行业著作。
像这种人,那都是人精,不仅业务精通,脑子也灵,活似古代的发丘中郎将,对于土里出来的东西,格外的敏感。
没人能比那些人更熟悉墓里的特殊味道了!
要想瞒得过这种人,那就要再下点功夫了。
想到这儿,葛宏从包里拿出一盒药膏,细细地在博山炉上涂抹,全都涂遍之后,葛宏又让吕淳烧起了柴火。
吕淳见葛宏竟然搭起了架子,将博山炉放在架子上烧。
吕淳愣住了,用药水用香料煮,这他都能理解,能去味嘛!
可是葛宏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烤乳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