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织那株蓝罂粟用不了一分钟,他之所以耗费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还顺便去老槐树那里聊了会儿天收了点树叶,然后又研究了会儿八级异种王枝条。
对于异种王枝条的用处,他依然毫无头绪。
“这肯定是个大杀器,”庄默坐在槐树下,“你说是不?槐树哥?”
古老的槐树枝顺着庄默的视线往天空延伸,顶端剩了两片摇摇欲坠的叶子。
叶子左右摇晃,这是老槐树给庄默的回答。
它也不知道。
老槐树活了那么久,从未见过这样的枝条。
而且这枝条给它的感觉极为普通,普通得就像是地上的一棵小草,天边的一朵云彩。
如果它不是从八级异种王身上掉落的,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它,它就会像是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那样待在那里不声不响。
“唉,槐树哥,连你都不知道,看来这枝条确实牛逼啊!”
庄默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林间的风无影无踪,老槐树也从不在意。
这时微风略过,老槐树抖了三抖。
紧接着,从根部到树干到枝叶,全都被巨大的恐惧笼罩。
庄默刚刚说的那话,分明是恐怖故事!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连他老槐树都不认识的植物呢?
如果连它都不知道,那这枝条是什么存在?
槐树的根扎在地上,叶子顶着天。
它活了几百年,感到这么害怕的时候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遇见庄默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
地下的树根连着树根,土壤表层的真菌连系了它们。
老槐树感到远处有一棵树正在变异,它变得张狂,它无声地嘶吼。
老槐树知道百里之外有一棵棵树正在倒下,这是被人类砍了,一刀又一刀。
“你们见过一种枝条吗?它活着的时候是人形,不,是异种形状,异种就是枝条,枝条就是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