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也说,“是该吃些东西,夫人是头一胎,产程且长呢。生产又最耗费妇人的精力,不吃些东西之后连力气都使不上。”
<divclass="contentadv">桑拧月闻言,便吐了嘴,让嫂嫂去安排。
她本来是不饿的,但是为了之后漫长的产程,也得多吃些东西,省的真出现产婆说的那种状况。
桑拧月想过这些,又忍不住侧首往外看。
常敏君安排过膳食后,回来就见她一脸落寞的样子。妹妹指定是在等沈候过来,可惜,这孩子是等的不耐烦了。那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因为沈候不来,就连孩子都不生了吧?
常敏君佯做没看见妹妹失落的神色,她轻声细语的和桑拧月讲述之前她生雷战三人时的状况。
她言语诙谐,事情也讲得妙趣横生,桑拧月被转移了注意力,也就不觉得时间难熬了。
等到天色黑沉,屋内外的烛火全都点上,桑拧月的阵痛更频繁了,当然,那疼痛也更大了。
她的宫口已经开了三指,不算快也不算慢,但还有的熬。
常敏君被桑拧月催着出去,匆匆吃了一点晚膳就回来。而桑拂月,整个跟个喷火龙似的,在妹妹院子里走来走去,脾气暴躁的听见一点动静就拿黑眸盯人。
院子里的下人见状,全都绷起神经,走路都恨不能踮起脚尖。真担心大少爷一个不顺心就吼上一嗓子,到时候他们或许能不被吓到,就是担心里边生产的姑娘,会不会受惊吓。
时间一点点往前挪,到了后半夜,早已经人困马乏。
桑拧月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了,她面色惨白,额头的汗水将头发打湿,整个人狼狈不堪。
好在到如今产程已经到了后半段,宫口已经开八指了。
秋水匆匆的端了一盏熬好的参汤过来,桑拧月在嫂嫂的搀扶下,一口一口将参汤喝的精光。尽管她疼得面色都有些扭曲了,但她身上力气耗尽,再不补充点吃的东西,之后那生死关她要如何闯?
喝了一碗参汤,又被秋水往嘴里塞了几口鸡汤面。慢慢的,精力一点点恢复过来。
而此时宫口终于开了十指,桑拧月疼得痛呼出声。
产婆们指挥着她用力,她便紧咬住嘴巴一下下用着力气。
可这孩子当真折磨娘,从天际初白,一直到旭日东升,伴随着桑拧月一道道声嘶力竭的喊声,孩子终于呱呱落地。
那独属于婴儿的“哇哇”大哭的声音,在此时听来是那般美妙。
桑拂月一个大男人,在外边听见了,都忍不住落下了英雄泪,忍不住一拳头打在了旁边的葡萄树上。
也就是此时,身旁突然有一阵风跑过,桑拂月还没来得及看清究竟是谁敢在这时候莽莽撞撞,可他的手已经条件反射伸了出去。
他抓到了沈廷钧的胳膊。
两人视线对视上,彼此都形容狼狈,容颜憔悴,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桑拂月龇龇牙,管他沈廷钧此刻是英挺俊美,还是狼狈憔悴,他直接一个拳头挥过去,直冲沈廷钧的面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