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手术虽然不是心内直视手术,一切操作在心脏的外面,但是任何的疏忽,都会引起血管的破裂。
杨平却似乎提前知道这些解剖结构,每次下刀的位置,无论是上下左右的坐标,还是深浅的坐标,都从不失误。
这跟李教授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他想像的是,应该不时会分破血管,鲜血涌出或者喷射而出,然后是快速地修补血管,然后才能继续。
可是杨博士根本没有这样,到目前为止,从主动脉的根部到头臂干,没有一次意外出血。
几次以为要喷血,但是没有。
难道杨博士另外还有什么高精尖的检查仪器来完成影像学检查?
不可能的。
李教授抬头看看上面,再看看周围,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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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等候区。
郑保胜的父母一阵又一阵的揪心,血脉相连的这种担心,无法抑制。
现在他们的儿子躺在手术台上,很可能永远也醒不来。
老郑不时看手机,计算时间,他生怕手术门突然打开,医生沮丧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郑保胜的母亲嘴里在默默念叨什么,大概在求菩萨保佑。
这种煎熬,非常痛苦。
“老郑,你说,咱儿子能挺过这一关吗?”郑保胜母亲睁开眼。
老郑朝手术室的大门望去:“儿子说,他能迈过去,他说,被杨博士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多不胜数,他也会是其中一个。”
母亲听到这里,心里稍微获得一点安慰。
这种事情,真的,看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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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护士现在已经站在手术间里面,因为视频拍摄的是术区,她无法看到器械护士的表现。
所以,她只能来到手术室,现场观摩。
主刀和器械护士无声的配合,那种天衣无缝的默契,让秦护士大开眼界。
她自认为是最优秀的器械护士,在中国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先进的培训,每天经历大量的手术,但是她从未见过如此合拍的配合。
一切清清楚楚,井然有序,这种清楚,这种有序,是自然的,并非机械的、呆板的、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