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过分,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李汝鱼走进去,看着空荡荡的军营,心中一沉。
什么状况?
该不会是徐骁拉着这一千人叛变去投奔李平阳了罢,为何军营之中不见一个人影……
正诧异间,却忽然听见军营外面传来轰烈的脚步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数列穿着整洁衣甲配好刀剑和盾牌的士卒一列列跑了进来。
旋即一千精神抖擞散发着浓郁战意的士卒在校场集合。
精气神焕然一新。
别说是败兵,就是说这一千人是大凉禁军精锐中的精锐,李汝鱼都相信。
又是什么状况?
李汝鱼看着最后走进来的青年,“怎么回事?”
徐骁腰间佩刀,一脸淡然:“如你所见,我没有权利让三千败兵都能新生,但我可以让我麾下的一千儿郎重塑希望。”
李汝鱼咧嘴笑了,倏然脸色一寒,冷哼一声,“也是用钱收买吗?”
徐骁愣住,旋即笑了。
充满自嘲的笑意,“我从来不掩饰这一点,我这个部将本来就是买来的,想不想听一听我是怎么买来的?”
李汝鱼目光落在那一千林立的士卒身上。
人人皆如标枪。
在他们身上,看不见一点兵败昌州的颓废,也没有溃兵的肮脏,浑身袍甲干净如新,若是仔细看去,会发现大部分人的衣服甚至还是湿漉漉的。
显然这些衣服都是昨夜才洗过,今日还没干就穿到身上去了。
在这群人身上,李汝鱼看见了昂扬战意和一雪前耻的奋勇。
于是轻声道你要是愿意就说说看。
徐骁按刀,目光低沉,难得的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说起了那件事。
天策军先是奉命西进,在广南西路之时并没有和西军交战,赵长衣就带着大军跑到了蜀中裂地为王,徐骁作为天策军普通士卒,根本没机会建功立业。
其后,同知枢密院事安美芹相公和禁军都指挥使田顺率领部分天策军进驻渝州防区,签书枢密院事卢象升则奔赴广南西路率领大军驻防。
徐骁所在部也被调往渝州防区。
徐骁知道大战不可避免,他想建功立业成为岳平川那样的英雄,可是没有机会,作为一个普通士卒,他很难出人头地被高层官员青睐。
只有一个办法。
在还没到昌州城驻防之前,徐骁日夜观察,大概摸索清楚了禁军都指挥使田顺在渝州成每日的固定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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