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如果这辈子她和张良没有结果,那她和任何人都不会有结果。
她管不了她的心。
她唯一能控制的是将自己的一切押在大秦。
许栀面上没有任何表态,不动声色笑道,“这要看李上卿的本事了。”
她瞥了一眼外面。“雪落这么大,夜已深,不会有什么人看着我们了。你告辞吧。”
李贤回身抱了一下她,然后满意的看着许栀朝他虚情假意的挥挥手。
许栀回到驿馆。
几近头晕目眩。
她从随身箱箧中翻出来那半环玉。
她抬首看了眼朦在夜空的月亮,不知为何,她忽然很想知道张良此时在做什么?
他习惯早起,该是睡下了。
她又想,他都忘了过去,哪里还有什么习惯呢?
许栀发笑,只觉周身寒凉。
檀香已烧尽,那间房的灯都熄了。
又过了很久,久到雪已经将他的发染白,张良也没挪一步。
如雪之洁,如月之明,昔日信誓历历在目。
她的血。
他的血。
鲜红如赤,同样历历在目。
他手脚发凉,连同心脏也传来了寒意。颤抖的
这时候,一伞悬在了他头上。
有人在为他掸雪。
“先生。天冷,我们回去吧。”说话的是田儋的妹妹。
“先生过几日要亲送请期之礼至郑大人府上,该要当心身体。”
霜雪天的月光几乎透出一种蓝色。
满身风雪怎求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