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注意到,趁着夜色,有两千江县武装到牙齿的精锐骑兵在夜色里悄然潜行。
数天之后的下午。
陈庚年带领这一千神军,终于赶到了定州。
他们这一行人来的相当高调,定州城早就戒严,各方探子们甚至已经提前打好点位,关注这场战局。
但到了定州以后,陈庚年反而不着急了。他让士兵们在定州城外休整、吃干粮。
等恢复了些体力,又开始‘抽风’。
他们喊话,让定州投降。
因为这一千神军已经功力大成,现在又是白天,太阳最热烈的时候,神功最猛,要是不投降,直接把整个定州给轰平了。
这话很羞耻,陈庚年喊不出来。
于是他让应卓喊。
应卓这辈子都没当过神经病,喊话的时候,脸色涨的通红。
远远都能听见定州城上的士兵们在哄笑。
别说定州的士兵在笑。
连应卓周围的金州士兵也在哄笑,可哄笑过后,又觉得悲哀。
这跟闹剧一般,哪里像是在打仗!
可陈庚年没笑。
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处高高的定州城墙,说道:“继续喊。”
应卓握紧拳头,用尽全力才没有甩袖走人,拿着手里那张纸,神情木然的继续喊话。
“你猜我们有一千人,还是一万人?”
“崽种,不要直视我们的眼睛,会被神功刺瞎!”
“我们马上就要变身了!”
“来啊,你们过来啊!”
谁家是这么打仗的啊?
这简直是一桩可以令人吐槽三天三夜的奇闻。
这群神军,嘴上喊着各种离谱神经兮兮的话,却不敢真的靠近定州,或者主动攻城。
一开始,定州的士兵们还紧张戒严,在城门之上各个点位巡逻、躲避、隐藏,列阵。
到后来,士兵们都笑疯了。
他们足足有五千人,根本不怕那一千人,更何况还是如此神经兮兮的一千人。
定州城墙上,峦县县令也在哈哈大笑。
可士兵们都知道,这个表面上的大定皇帝,在定州说的不算,背地里是知府大人在掌权。
有知府大人镇守,士兵们不敢太过分,只敢小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