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在晨光中开启她的一天的时候,玛吉那边已经晚上十点,他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发呆。
地下室维持了黛拉走前的样子,所有东西都被收纳地好好的,她是不留一丝牵挂地走了,一点消息都没留给他。
整间地下室只多了一个简单的折叠床,它被摆在靠墙根的位置,连灯都没在旁边配一盏,成人后向来讲究的玛吉就坐在这不会影响黛拉曾经存在的折叠床上,眼睛望着黑曜石台面上的灯。
这是这间地下室里唯一的光源,就和地下室里唯一的玛吉一样孤独。
找不到,一点都找不到。
还不肯消气么?
太失策了,把她培养地太过爱自身了。
但她要是不去爱自身,现在也不会值得他去苦恼了。
玛吉想了一圈,归结出一个原因——他做得太极端,应该把德拉科或者其它什么人作为绊住黛拉的东西留下的。
玛吉并不为他对黛拉人生的操控而后悔,忏悔就更不可能了。
黛拉迟早会明白的,不管过程如何,他们就是这世上最心意相通的。
他这么想,逼自己多点耐心,玛吉笃定黛拉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一切都能回到原状。
而且黛拉必定会出现,现在痛苦的分离的折磨绝不是他一个人在忍受。
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玛吉的思绪,他依旧没有锁门,不过这次他没有应声,而是起身迈开长腿往门口走,每走一步,他身上的颓气就藏住一分,等到门口时,他就完全是平常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难对付的青年了。
玛吉沉默着打开门,虽然从敲门方式可以判断不是利亚,看见许久不见的希娜时也还是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他看着那双微微颤抖的碧蓝色眼睛,挑着眉毛问。
“阿本德小姐没有换过锁,我找表姐拿了这里的钥匙,”希娜抬头看向那张还和之前一样平和的英俊面容,脸上涌起股从未对玛吉表现过的勇气,“我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有点担心你,玛吉。”
“你听谁说的?”玛吉觉得利亚不像是做这种多余事的人,所以对着希娜的眼睛多问了一句,用上了摄神取念。
“有一次我去接表姐下班时听到的。。。。。。”希娜没有底气地说,知道不能在这个话题深入的她赶快转换了话头,“老实讲,玛吉,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让你好受一点,但我想你的问题不能一直闷在心里一个人承受。。。。。。”
希娜喋喋不休的轻声细语中,玛吉找到了答案。
康德拉·巴里奥斯啊,那个浪荡的男人是觉得女人能解决一切问题么?
皮亚齐亚那边确实知道黛拉的事,因为玛吉有拜托他们也在麻瓜世界关注黛拉的动向。
“玛吉,我们先去喝杯茶好么?跟我聊一聊吧,我真的很担心你。”希娜恳切地向他发出邀请。
茶?
这是一个女人晚上十点敲开男人门的目的?
玛吉对轻易被巴里奥斯煽动、今晚还坐着他车来的希娜感到一阵厌烦,虽然这个女人现在能叫他玛吉了,勇气也提上来一点,但是摇摆柔弱和又当又立的本质并没有改变。
“走吧。”玛吉看着希娜那张脸,把心里的负面情绪摆平了。
算了,忍忍,总要看到一回希梅纳自然变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