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孩子,就说是男子了?”陆银屏嗤笑着抢过蜡烛,“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掺进来。”
凌太一想跟上去,却见她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顿时吓得留在了原地。
陆银屏秉烛向前,推开了那扇石门。
门后是密道,门前另有洞天。
映入陆银屏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阶梯并未建护栏。若是不小心掉下去,约摸只能被卷入地底暗流中了。
陆银屏拾级而上,来到了最上面的圆台。
等她到了圆台,隐约看到一张石床,上面躺着一个奇怪的人。
有水的地方必有风,此时恰好一阵风吹过,将她的蜡烛吹熄。
陆银屏见到了人,吓了一跳,原本就要转身逃跑,却因蜡烛被熄灭而令眼前陷入短暂的黑暗之中。
听着地底的暗流,她的冷汗流了下来。
与此同时,石**的那人似乎也醒了过来。
陆银屏的耳后响起沉沉的锁链声,盖住了衣服脚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那人像是想要走过来,又像是被锁链牵制住,无法上前触到她。
陆银屏摸索着脚下的圆台,想着趁他未上前,赶紧溜走。
可她摸了半晌却未摸到来时的石阶,这个认知让陆银屏脊背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下一秒,锁链声又响起,不过这次好像是已经脱离了它的桎梏一般,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近,直逼她的方向而来。
陆银屏屏息凝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那人却停在她身前三步处。
“你是……拓跋渊的女人?”
他的嗓子像是被沙子磨砺过一样,声音十分沙哑,并不好听。
听到天子大名,陆银屏终于定下了心,尽量恭敬地道:“晚辈是当今天子贵妾,无意中寻到此处,不知前辈在此,多有冒犯。”
“他居然坐了这样久的位置……”那人自言自语了一声后又问,“他那两个兄弟还在不在?”
陆银屏听他不像有敌意,倒像是在打听,便稍稍放下了戒心,如实回答道:“二位殿下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