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在。”他赶紧凑了上来
天子望着眼前的东阁,慢声道:“靖王要过几日才能上路,期间加派些人手看着,若是……”
李遂意赶紧表忠心:“陛下就放心吧,别说一个人,便是只蚊蝇也飞不进来。”
天子这才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后又回头道:“今日贵妃来了此地,算在你身上,自己去领三十杖。”
李遂意吊起来一口气
“是……”他蔫蔫地道。
陆银屏回了徽音殿后,十分不高兴。
“他刚刚是不是瞪我了?”她想想就有点儿生气。
秋冬缩着脖子站在一边
“都这个时候了,您居然还关心陛下是不是在瞪您?”秋冬表示十分不解,“都来找您来了,您还在里头跟人说话……难道您没看见陛下刚刚的那眼神儿?”
“眼神?什么眼神?”陆银屏歪进榻中,捞起一只枕头抱在怀里,“我只瞧见他瞪我,瞪得我浑身都不大舒服……”
秋冬几乎要哭出来了。
“姑奶奶,这个时候了您还操心这个?”她哭丧着脸道,“您如今见了外男不说,还同人说了不少的话
陆银屏被秋冬说糊涂了。
“怎么好端端地又扯上旃檀哥哥了?”陆银屏道,“今日我见的靖王,又不是旃檀哥哥,同他有什么干系……”
秋冬打了个激灵,向窗外扫了一圈儿,见人还未回来,便道:“祖宗!您是当真不知道?您看靖王殿下的时候那双眼珠子
她想了想,双手握拳,只露出两个圆圆的圈儿来,将眼睛贴上去,隔着圈儿看陆银屏。
“您的眼珠子跟奴现在似的,粘在那位殿下的脸上抠都抠不下来了!”
“不是吧?”陆银屏一听,坐直了身子。
她好好琢磨了一琢磨
刚刚看到靖王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惊讶
最荒唐的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人。
堂堂至尊,没事儿离京跑瀛州做什么?便是去过瀛州,又怎么会去云山那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旮旯里?
靖王却不同,瀛州是他的地界儿,他在瀛州和定州的时间比在京中还要久,且他自己也承认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