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轻扯唇,觉得有些讽刺,也觉得心中有一股火越烧越旺。
对此,她只简单地回应:
“我知道。”
她怎么会看不清呢?岂止看得清她和卫柏的差距,也看得清卫柏对她的审视和权衡利弊。
他不喜她的贪婪,不喜她的野心,也不喜她的爱慕虚荣。
所以卫柏才会在烟雨楼的旖旎后,选择了若有似无地疏离她。
她又不是没有心。
她将矜持和自傲埋在心底,仍旧和卫柏暧昧不清地接触着,看着卫柏对她偶尔不自觉投来的视线,她也不在乎那是否是见色起意。
毕竟,她求的也不是情爱,不是么?
云晚意垂下眼眸,她没再说话,闭眼的动作也无声地拒绝了交流。
盼雪
只能堪堪咽下声音。
他们都很清楚,待年后,裴初愠一行人必然是要回京的。
说实话,裴初愠能在衢州过年,已经出乎云晚意的意料了,也因此,她才越发能感觉到裴初愠对表姐的在乎。
尤其是那一晚在衢州绽放的烟花,也让云晚意情不自禁地走到院落中,仰头痴痴地望着。
翌日,她才得知,原来昨晚那场烟花是有人替表姐一人准备的浪漫和璀璨。
云晚意许久都没有说话。
只好久好久,她才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
盼雪不由得转头看向姑娘,她呐呐地也许久没有说话,有时盼雪都在想,如果姑娘和表姑娘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就好了。
这样就不需要站在原地看着表姑娘被家人宠爱,越对比越有差距,也愈发衬得姑娘可怜。
姑娘在外人眼中那般耀眼,明媚得似乎没有阴霾。
盼雪心想,也许缺什么,便越想表现成什么样吧。
姑娘在外人表现出来的模样,应该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成为的自己。
云家也知道姜姒妗年后要去京城,比云晚意表现得更加积极,云母都亲自去了几l趟姜家,对于云晚意提出要去找表姐的做法一点异议都没有,甚至三翻四次地嘱咐云晚意要和姜姒妗维持好关系。
云晚意唇角的幅度都不着痕迹地抹平了些许。
她双脚仿佛都被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