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一下瘫在了椅子上,怎么站了站不起来。
陈渊一挥手,就让人把他给抓了。
接下来就是调查证据了,他开始走访周围的商铺,问的就是收税情况。
他们都一一的回答了。
其实这些商铺的税并不重,真正的大头是过路的商船!
这里是运河边上,临清也是运河商贸最发达的地方。
来来往往的船只数不胜数,他们每一船交一点税,加起来就是一大笔钱了。
可是这些钱,朝廷一文钱都没有收到。
朱棣让人查过了,临清县去年交上来的商税只有七十三两五钱四分,有整有零,让人以为县令有多清廉呢。
可实际上呢,陈渊只是让人去运河上面问了一下,就已经统计出来几千两银子了。
第二天,陈渊做为主审官,开始审理此案。
高远这时候可能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点,也不慌了,反而开始反问了。
高远说:“你是何人,为何要坐在本官的位子上?还有,放了本官,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陈渊冷冷地说:“好,还会反客为主了啊。”
“你搞清楚,我才是主,你才是客。”
陈渊冷笑一声说:“好,本官就让你死个明白,本官是永昌侯,两广总督加钦差陈渊!”
高远心里一沉,这位可惹不起啊,他可是一品大员,自己才是一个七品的县令。
高远说:“陈大人,这不妥吧。你是两广总督,管着你的两广就好了。这里是鲁省,你的手伸得也太长了吧!”
陈渊说:“你听漏了吗?本官还有一个钦差的头衔,可以插手所有我想插手的官场。对了,本官还是锦衣卫同知,也可以查你!”
高远马上说:“下官无罪,你怎么查我?”
“无罪?那好,我问你,去年本县交了多少商税?”
“按二十税一,收了七十多两啊,怎么了?”
“可是本官问过了,去年本县的商铺交了超过四千多两的税银,而运河上的船交的税更是数不胜数,这些钱去哪里了?”
“证据呢?他们说多少,你就信啊?要有实据!”
这就是高远的高明之处了,这个年代交税,可是没有什么凭证的。
完全是给你收据的。
所以只要高远咬死不承认,就说这些人是在做伪证,陈渊就判不了他。
之前就说过,要合法的杀一个人,是很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