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个纪元下来,画家早就对打扮祂这件事没什么新鲜感了,郁飞尘住进暮日神殿后,画家终于又找到了新的事情做。
“可是以前没有诶,”克拉罗斯琢磨了一会儿,“看起来怎么这么像外面的东西?永夜黑市那一片里魅魔族的风格就是这样的。”
墨菲:“吃你的。”
但是过了一会儿,墨菲还是忍不住蹙眉看了郁飞尘的脖子一眼。
好像真的有点怪。
尤其是当他看见萨瑟好像也在频频打量那里的时候。
简单的早餐很快结束,走出这里,刚踏入走廊,淡淡的血腥气再度扑面而来。
王宫的侍者正在面无表情地往花瓶里插着今日的鲜花,苍白的花朵绽放在深色的花瓶里,说不出的怪异,尤其是插花的人面色同样青白。
啪嗒,啪嗒,有血滴落地的声音。
“那个……”萨瑟说,“你的手破了。”
侍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面有一个花刺造成的伤口,正在往外汩汩冒着鲜血。
“没事。”
他僵硬道。
然后抬起手,将手指的伤口放在嘴里吮吸,做了几下吞咽的动作——也就是喝了几大口自己的鲜血。
然后,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红润了不少,动作也灵活起来了,继续在走廊里插着花。
啪嗒,啪嗒。
血还在流,越来越快。
来自永昼的一行人默默看着他越走越远。
“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侍者没有回答他们,又走了几步,他整个人往前重重地栽倒,一声沉闷的声响,然后,就像一个破掉的血袋子一样,刺目的鲜血从他身上迅速往外蔓延,身体则迅速萎缩,变成血泊上漂浮着的一层薄薄的外皮。
这个世界看起来真的是到头了。
“……我们还是快点去找那位爱丽丝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