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
郁飞尘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做得不错:“你留在这里,我带小司去教廷。”
司机被委以重任,继而受宠若惊,但留在这里的秘书反而显得更加趾高气扬:“您放心走吧,公爵。”
郁飞尘走得还真不太放心,他又看了秘书一眼,道:“我很快回来。”
“是的,当然。”
秘书说,“您放心就好,兰顿家背着教廷做军火生意,做得很大的,小司刚接管了一点。我们庄园地下就是座仓库,实在不行还能开飞船跑路回老家,宣布独立。”
郁飞尘:“……不错。”
司机警觉:“但为了兰顿的血脉,我不同意AA相恋。”
秘书笑眯眯转身离开。
去圣城的路上还是司机开车,郁飞尘边思索自己的种种选择,边被介绍首都星内的各位大主教与贵族。边在科普资料里翻找,终于找到一个疑似和唐珀症状相似的解释。
那上面说,极少数的omega,内心过于支离破碎,短暂的信息素接触不能平复应激,甚至会反复唤起最令他恐惧的回忆,有时连标记都很困难,只有长久的、彻底的共同关系才能逐渐治愈一切。
郁飞尘把这个资料保存了下来。
那边司机正在冷静分析政治。
“唯一有威胁的是温莎公爵,他今年十九岁,是第二顺位继承人,也在圣城长大,陪伴教导他的是教皇另一位最心爱的学生,卡扬主教。”
司机逐渐傲慢:“但他们两个都是愚蠢的beta,关系还很差。”
郁飞尘:“我以前和唐珀关系不差吗?”
司机:“不能说不差,但因为您不想学习,见到他就跑,你们没有发生过肢体冲突。”
正在说着,阿希礼上将的通讯打过来了。
郁飞尘早有准备,把终端放离自己一米远。
铺天盖地的批评后,他估计着上将也该血压升高然后吃药了,态度真诚地承认错误,并表达自己必会审问出反叛名单。
长久的沉默后,阿希礼上将道:“事实上,我没有瞎。”
郁飞尘说,事实上,我也很想得到皇位。但是,请您答应我一个请求。您答应之后,我接下来再也不会违背上将的教导。
上将问是什么。
郁飞尘说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奇怪到连司机都感觉不解。
不久,飞梭抵达了圣城中央的大教堂。据说教皇冕下连日很忙,既要准备参加葬礼哀悼逝去的皇帝,又要操办即将到来的一个盛大庆典,还要为帝国的继承人选殚精竭虑,夜不能寐。
不过,当郁飞尘请求进入内廷的时候,教皇还是欣然派了一个使者请他前往叙话。
据说,教皇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待了几十年,废立过四任皇帝,发起过五场对外的远征。他学识广博,德高望重,几乎所有皇室成员和贵族继承人都在他膝下长到成年,得到最好的礼仪、知识与法律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