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竟然说,谢家女君被人劫走,清白已失,所以只能找他这样的?这哥们是真敢说啊!他到底知不知道,谢家刑君意味着什么?
齐大郎看着谢娴,脸上闪过疯狂之色,他如今前途已失,雀县是呆不下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只想多拉个人下水。
一个本就不清白的女人,竟然能坐刑君之位,凭什么?谢家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他苍白的脸上表情扭曲,如同索命的厉鬼,狠狠的瞪着谢娴。
女郎不就该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像谢娴这样,在县中大出风头,官学的教瑜们对谢娴推崇备至。
尤其是数术课上,三番五次的拿谢家幼学做比较,让他们只觉的自己蠢笨如猪。
有些人遭到打击会奋发向上,而有些人会在心底滋生阴暗的底色,这就是妒忌。
谢娴看着面前,被她两句话给破防的齐大郎,有些怀疑人生,这人咋这么玻璃心。
她承认自己被劫走,就是打着让各家主母退却,别再给她介绍自家子侄,天知道都穿越了为啥还要被催婚阿!
谢娴等了半天,和齐大郎再吵几句呢,结果就这,哪来的小学鸡。
“女君如此说,可是伤了小生的心了!”齐大郎豁出去了,他就是要搞臭谢娴的名声。
YUE。。。。。。。谢娴只觉一股茶味直冲天灵盖。
“齐大郎,你找死!”伴随这一声怒斥,一个菊花糕从松院雅筑那边飞了过来,砸得齐大郎一个趔趄。
众人转头看去。
谢金元,站在廊凳上,小脸气的通红。这家伙嘴太脏了,他简直忍不了一点,若要让他如此污蔑下去,不仅仅是谢娴,家中其他女郎们的婚事也会受影响。
今日,族中兄长没来,只能他顶上。但他丝毫不怵,平日里他可没如此大胆过。
但不知为何,看到谢娴眼中的欣慰之色,心中的畏惧荡然无存。
我姐就是这么教我的。
松院雅筑和正厅中间隔了个水池,被谢金元刚才的举动,惊住的众位郎君们此时也回过神来。
“这齐大郎,是脸面都不要了吗?”胡乱攀扯,只能让人不齿。
“就是,平日里的君子之仪,都学到哪里去了,”竟然当众说女儿家的小话,他们家中也是有姊妹的。
王郎君看谢金元小小的个子,却勇敢的冲着齐大郎去了,心生佩服,“走我等也去看看,莫要让谢小郎受欺负。”
见来人助阵,谢金元底气更足了。
小小的身子绕过水池,直冲齐大郎面前。
但齐大郎此刻并不怕他,看着比自己明显矮上一头的谢金元,他面露鄙夷:“你们谢家没男人了吗?”让这么个小矮子出来说话?
谢金元第一次直面危局,齐大郎脸上的扭曲之色让他心中发怵,这家伙怕不是已经疯魔。
但是他不能退,他如今代表的是谢家的颜面,他颤抖着准备上前。
就见一只玉手伸出,从他眼前掠过,抓住齐大郎的领子。快到拉出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