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被治好又忽然伤重的原因,当然是……晏止戈!
大脑开机,郁和光想起了昨夜他在晏止戈身上闻到过血腥气,乌木香气下压着校医院的苦涩药味,正好与舟西的消息前后抵达。
是晏止戈把大沙单揍了?一人围攻大沙单?
但比起那个,郁和光更在意另一件事。
连血腥气都没激起警觉,他什么时候这么信任晏止戈了?放任那个人待在身边,相信无论怎样对方都不会伤害自己?
猫耳抖了抖,郁和光迷茫。
而另一边,文学院首席室。
晏止戈刚踏进首席室内,彻夜工作的宫商角就从灯下抬头,看清他此时臂弯抱着破烂外袍的形象时,不由挑眉抱臂向后靠去。
“晏首席这是。”宫商角扬了扬下巴,冷笑问,“被野猫挠了?”
“这个?这是艺术品。”
晏止戈面不改色,沉着越过办公长桌去搬出口红木大漆雕花箱子,把里面价值不菲的古董往宫商角怀里一扔,转而把孔雀蓝长袍,呃……孔雀蓝流苏条条,郑重叠好,珍而重之的放进箱子里,层层加锁密封。
恨不得把它用防腐剂泡一遍密封裱起来,务必让它几千年后也熠熠生辉。
旁观的宫商角:“……?”
他看了眼怀里价值数亿的宝物(),
?[(buduxs.)]?『来[不%读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buduxs)?(),
无语翻了个白眼:“无奖竞猜,那位艺术家的艺术倾向,是不是只有1分啊。”
“你不懂。”
晏止戈对着新晋宝物赞叹:“这才是真正的瑰宝。”
他忽然能理解以往在遗迹里发现的那些墓主人了。
那是想要说:看,我曾被这样爱着,即便千年万年也想记住。这样当他们重见天日,后世人会明白他们如此相爱。
宫商角:“……看出来是被还没成为家猫的黑猫揍过了。”
晏止戈对那件流苏艺术品爱不释手,直到人造太阳升起到天空,校园陆续苏醒,他不得不离开前往观赛场,才不舍的放好箱子。
“去观赛场。”他整理好衣襟转身,崭新孔雀蓝外袍垂落身后,又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威严首席。
但在踏出首席室之前,晏止戈又侧首不经意道:“你不懂,有人非常爱我。”
都没舍得把他扔出窗外。这还不算爱吗?
晏止戈漫不经心强调:“非常。”
宫商角:“…………”
他看着晏止戈的背影消失在首席室外,内心疯狂告诫自己这是首席这是首席,死了工作全得我干,不能打打不过。
宫商角深呼吸一口气,踏出首席室。
“诶,分析官。”尤金滋溜着饮料吸管走过来,还频频转头往后看,她莫名其妙问,“你知道晏队发生什么了吗?怎么觉得他今天心情好得诡异?”
看过郁和光昨日的战斗赛,她还以为首席会很愤怒呢,都做好了乖巧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