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离开的。
林沉麓皱眉,眼不错珠死死盯着新居民。
新居民一抬头,就忽然看到路边一老一少的怪异组合,似乎是孙女跟着爷爷出来晒太阳。
虽然不知道那死气沉沉的孙女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但新居民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向信使点头。
信使满意笑了。
“既然已经看过了将要生活的地方,那各位就跟我来,到这边登记之后,就可以分到属于你们的物资和房子……”
参观的人们渐渐走远。
郁和光歪了歪头,他手撑着脸颊,笑吟吟望着林沉麓:“看,我说的没错吧?”
“侥幸心理。”
只要我不犯错就不会招致那种结果。
我和他们不一样,出事的肯定不会是我……
信教所的驯化从进入基地就开始了,侥幸令人软弱可欺。
林沉麓不快“啧”了一声,本就沉沉死气的脸更加郁色得像刚挖出来的尸体。
“登记簿。”
她不动声色瞥了眼信使:“昨晚也是这样,只有隶属信教所的信使才知道秘密组织的位置,士兵完全是听令行事。”
如果苍山基地有自己的“秘密警察”系统,那下级的士兵们绝对不在此序列内。
只有信教所——在林沉麓眼睛里,是另外一番世界景象。
没有色彩的黑白世界里,鲜红色突兀出现。
她看不见信使的具体模样,只能看到一团巨大的血红色,而无数血色丝线从城里四面八方射向信使,连在这团红色上。
像臃肿怪异的丑陋水母,砰,砰,砰……一直在跳动。
每一次跳动,水母母体都在看向跳动的丝线,随即就有秘密组织成员被抓捕。
……不是水母。
更像心脏。
“姓名。”
林沉麓忽然出声。
在踏进隐蔽的居民区小巷之前,她的视线从郁和光身上滑过:“姓名是最精准的坐标。”
她清楚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让郁和光最快听懂:“不要暴露你的坐标。”
郁和光勾了勾唇:“当然。”
他佝偻着腰,老态龙钟:“我叫老黑。”
藏在隐蔽处的秦丽确认过门外人身份后,立刻打开一条门缝,两人快速滑进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