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他之前汗如出浆四肢抖动的可怜样,顾红枫轻轻叹息一声,忍了。
还是那句话,她没有刻意折磨谁的爱好。
因此也不会想要用床上那种事情,磋磨控制越重山。
可是古往今来,哪有任何一个人,在得到了魅魔之后,不想恶劣地看着他们低泣哀求,为了求欢摇尾乞怜地在地上爬呢?
邪魔本就天生恶劣,他们会让魅魔为了他们做尽各种羞耻之事,用以满足自己的操控和掠夺的本性。
而哪怕是得到了魅魔的修真界仙长,也难免会被激发出掩藏最深的恶欲。
因为如果一个人,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的附属,为了得到一个拥抱,甚至是一个触碰就浑身发抖,眼神涣散,毫无自尊毫无底线可言。
谁又能忍住不去践踏?
顾红枫能。
她根本没有那个兴趣,她只是觉得有点麻烦。
但是一想到越重山的本事,想到他会听话不再试图毁灭这个世界,顾红枫也就由着他纵着他,随他怎么样。
因此两个人白日里在弟子练剑的场地,是大师姐和二师弟,除了偶尔要趁着没人钻一钻武器库房或者是练剑场外的小树林之外,甚至眼神都没有半点交流。
谁也不看谁。
当然了顾红枫是真的不看,腻得很。
越重山是自控不去看,可是五感余光都追随着谁不言而喻。
可是一到了晚上,顾红枫的房门之上就会设下重重禁制,越重山彻底释放自我,化身为魅魔本相,极尽纠缠之能事,常常要缠人到天明。
顾红枫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在夜里练剑了。
弟子们从一开始的惊异,到赫连雅发现了二师兄不在自己房里,而在大师姐的房中后,就都用奇异的眼神路过顾红枫的屋子。
有时候还会低声地窃窃私语,“大师姐也太心急了,二师兄……白日里那个脸色,肯定是不愿的啊啧啧。”
“少胡说,那天我看见他们俩牵着手从武器库房出来……嘴唇都红红的。”
“嘶。想象不出这两个人……”
一群弟子推推搡搡着迅速离开,而此刻月上中天,顾红枫在越重山结成的黑茧之中几乎颠覆了认知,紧紧攀着他后背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嵌入他的后颈肌肤,留下了一道深深翻起皮肉的血痕。
活像是被布满尖刺的皮鞭抽过。
越重山吃痛,报复一般更加用力,低头死死咬着顾红枫肩膀,像只发狂的公羊,要把人活活撞死般的发狠。
顾红枫咬着齿关,不肯泄露出任何脆弱的声音,最开始她还有些惊慌,因为这种受人操控一般的感知太过恐怖。
不过她有无比强大的适应能力,现在已经能一边纵容越重山,一边分神在脑中想着仙门大比的诸多事宜,只有在登临巅峰的时候,脑中才不受控制地放空泛白。
汗水遍布鬓发和肩背,湿漉的长发是勾缠蔓生的魔藤,将两个明明相憎的灵魂,紧紧缠缚在一起。
而如果不是顾红枫要控制越重山,将两人这般强行“锁”在一处。
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同谁有这般深切的纠缠,重生了那么多次,对人性早没有任何信任的越重山,也绝不会在明知自己的种族本能,还和谁发展出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