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请他夫人来问问话,瞪人瞪这么凶……”陆银屏嘟囔道,“还请不起了……”
天子转过身来,目光扫向苏婆怀中的金金,顿了一下后道:“你离他们夫妻远点儿,这俩都是个疯疯癫癫的,一个比一个能喝,一个比一个毛病多,没得将你带坏了。”
陆银屏觉得那俩倒没有他说的那样坏,可他说的话,她总归还是听的。
“知道啦。”她又指着金金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天子看着她,目光有些复杂,像是不知道从何开口似的。
陆银屏越看心越凉,突然横眉道:“又是你的孩子?!”
见她又瞎猜,拓跋渊赶紧表忠心。
“朕发誓,这孩子绝对跟朕没有关系!”发完誓后又觉得好像不大谨慎,便又补充道,“跟朕有些血缘关系,但绝对不是朕的孩子。”
他说的话,如今的陆银屏倒是渐渐信了。
“不是你的孩子是谁的孩子?”她问,“我刚刚问过了,不是浮山的。难不成是端王和别人生的,或者是你那好哥哥的?”
拓跋渊觉得自己眼前遇到了一个难题,这个难题很难解决。
说了,陆四肯定要生气,没准儿要撒泼上几日;
不说,瞒着她总有一日要被拆穿,到时候她只怕会更生气。
于是他选择
“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国舅?你怎么不问问他的情况?”他选择以陆瓒为突破口,先将这事儿糊弄过去再说。反正陆四的脑子不好使,多说两句她便会忘了。
陆银屏果然被带跑偏,忙抓着他的前襟问:“哥哥怎么样了?”
天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另一手对苏婆示意将金金赶快带出去。
苏婆一点头,带着金金绕过陆银屏的视线范围向外走。
“还好。在禁军府的这些天里,倒没人为难他。”他虽然不大情缘看到她关心另一个人,可那个人好歹是她的哥哥,就勉为其难地说一说,“沈御女一案证据确凿,已经洗去了他的冤屈。刚刚朕已经派人将他送回去了,一路上敲锣打鼓的,你高兴不高兴?”
陆银屏高不高兴的倒没什么,只是她觉得陆瓒一定不大高兴。
“好不容易能回家,回家后又能看到外祖母,他一定开心。”她道,“你只说了一样,还没说其它的呢……嗳?金金呢?金金去哪儿了?”
她一转头便发现金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