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景又返回了小区,围着小区转了一圈,依然是不见人。
裹了裹单薄的衣服,“赵茹这会儿肯定也会很冷的吧,你在哪里?我的孩子。”
默默的流着泪,史景却不敢喊出声,半夜时分,怕打扰到别人,更不想原本就是租户的她们,给人留下更多的话柄,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史景忽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每次跑出去,其实哪里也不敢去,只是偷偷藏了起来。
藏在可以看到家门的地方,这样老妈出来找自己,自己也是可以看得到的。
那赵茹呢?史景又查看了一圈,依然看不到人。
算了,等她想出来的时候,自然就出来了。
史景进屋,轻轻的掩上了门,或许这就是一个梦,再醒来,孩子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进门看到一地的狼藉,史景拿了湿巾,一点一点的擦拭了地上、墙上、凳子腿上,甚至很远的衣柜上的墨水痕迹。
再把染上的鞋子什么都刷了刷,一切恢复如初。
“累了,真的好累,身心俱疲的累。”单单想到累,史景眼泪又“哗哗哗---”的淌了下来。
“我要何去何从?我要如何自救?”
是的,只能自救。这么些年,朋友没有一个!所以哪里诉说?
翻遍几百人的通讯录,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呢,是不是也是莫大的悲哀?
所以每次都是自我安慰,自救,自愈,这次依然是。
史景思考着一切,既然凡是和婚姻、和赵言挂钩的都刺激得到自己,就像过敏一般,最最最主要是啥?
脱离过敏原嘛。
所以,接下来的重中之重就是,离婚!
再无瓜葛!
财产。财产?
赵言能拿得出来钱给你还是你想和他纠缠?所以,什么不要,之前投资什么,通通不要!
孩子。
孩子肯定是自己的。不能让孩子再陷入万劫不复之中,所以要着。
抚养费,史景想着,乐了。这不还是钱吗?
你觉得是赵言会给吗?有钱给吗?先不说按时不按时间的。
如果要,你肯定就有那份期待,肯定要去讨这个钱。然后结果就是,他没钱给不了、你生气;
中间或许会给,拉屎一样,挤一点又一点的,你肯定还是生气;而且中间和他拉扯这件事儿本身,你也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