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将士手中接过一柄长戟,凝声道:「大人莫叫末将为难,末将也是听命行事的。」
说罢,门前数十名将士慢慢围了上来,车夫吓得腿肚子都在颤抖
陈迹笑了笑:「将军莫要激动,我让你搜查便是了。」
他退到一旁去,任由将士掀开车帘,只是里面空空如也,一眼便望到了头。那偏将又蹲下身子检查车底,确认没有异常才松了口气。
偏将对陈迹抱拳:「大人,得罪了。」
陈迹面色沉凝,顺著演了下去:「我密谍司还是头一次被人搜了车子,这位将军,我们日后还有见面的时候。」
偏将没有说话,回头对将士挥挥手:「放行!」眼瞅著将士把木拒马抬至路旁,陈迹掀开车帘坐回车里,长长出了口气。
他雇佣这架马车,便是想试试能否凭腰牌出入。现在,出入城倒是无碍,但仅凭腰牌想将云妃送走无疑是痴人说梦。
若是如此,倒还不如先让云妃藏在城中,等待更好的时机。
陈迹慢慢陷入沉思,直到马车再次停下,车夫在车外唤了一声:「大人,到了。」
「你在门前等我,之后还要载我回城,」他拎著点心与酒坛子下车,拾起刘家朱漆大门上的兽首衔环叩了下去。
朱漆大门被人从里面慢慢拉开,门缝里,金猪眼睛一亮:「你怎么来了?」
陈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疑惑道:「金猪大人,怎么是你在看守大门?」
金猪白白胖胖的脸上满是晦气:「他娘的,白龙那孙子给我穿小鞋,我本来好好的睡大觉,结果他非说刘家大宅至关重要,得有高手看门,硬生生把我薅到这里来。
陈迹好奇问道:「不能让天马大人帮你说说吗?」
金猪没好气道:天马已经离开洛城了内相另事情需要他做。如今这洛城里,白龙就是咱密谍最大的官。算了,待此间事了,我躲著他走!惹起,我还躲不起吗?」
说罢,他小声嘀咕道:「奇怪,这孙子怎么老是针对我,难道我背后说他坏话,被他听去了?」
陈迹面色古怪:「大人你还是少说点吧。」此时,金猪低头看向他手中的点心与酒坛子,好奇问道:「给我的?」
陈迹笑著将酒坛子递给他:「这个是给你的,点心不是。」
金猪砸吧砸吧嘴:「行吧,就知道你小子不会专程来看我。」
去。」
他喊来西风:「你带人看好门,我送陈迹进金猪领著陈迹走过长长的青砖小巷,屋檐下的白色挽幛已经被人扯去,地上的尸体也都处理干净,只剩下砖缝之中血泥干涸,变为深深的紫黑色。
来到一处小院门前,金猪对门前密谍挥了挥手:「你们先去旁边歇会儿。」
守门的密谍拱手告退陈迹正要伸手推门,金猪却抓住他的手腕,凝重道:「我知道你与靖王府交从甚密,也知道你与世子、郡主。。。但现在局势已经变了。」
陈迹不动声色道:「如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