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不动声色:“不是!”
张黎笑吟吟的指了指他肩膀,陈迹低头一看,血液已经浸湿了灰色的布衫,渗到了外面。
“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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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黎和善的笑道,“我黄山道庭与刘家并无交情,绝不会出卖你的。如今刘家已经封锁了这条长街,我先将你送出去再说。”
马车往安西街外驶去,即将离开时,被十余名士兵堵住去路:“此处禁止通行!”
赶车的小道童低声问道:“师兄,怎么办?”
张黎在车内浑不在意道:“什么怎么办?骂他们啊!”
小道童面对士兵不假思索道:“你们他娘的。。。”
张黎赶忙道:“等等,不要骂这么脏。”
小道童闻言,对士兵骂骂咧咧道:“瞎了眼骂?道庭的车子也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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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士兵沉声道:“冯先生下令封锁安西街,管你是道庭还是佛门,都不能出去。”
小道童怒道:“吾乃老君山道庭丹丘子仙长亲传弟子,车上之人乃黄山道庭首徒张黎,他可是入宫为陛下讲过道法之人。叫你们刘家管事之人来见我。我且要问问,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拦我的车。?”
士兵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一名士兵悄悄离去禀报。
片刻后,一名身披甲胄的虬髯将士缓缓走来。佘登科骇然道:“快走快走。他们冲王府来的。”
然而陈迹像是刚刚想起什么似的:“”师父,你们先去,我忘了东西要拿!
佘登科边走边回头,却见陈迹一头钻进太平医馆里。
他发怒道:“陈迹,快跟我们走!这时候还拿什么东西啊;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
他对小道童客气道:“这位小道长见谅,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捉拿反贼。还请您配合一下。”
小道童挑挑眉毛:“你看我像反贼么?”
虬髯将士解释道:“末将并非说您是反贼,只是担心反贼趁您不注意,藏在了车里。不如这样,您让我检查一下车内,只要确定没有反贼,末将立马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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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童冷笑道:“若我不肯呢?你说搜查就搜查,我道庭威严何在?”
虬髯将士慢慢黑下脸来:“事关重大,若是小道长不肯,便是三清道祖在车内,我们也不能放您离开。”
车内陈迹眉头紧锁,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
他看向张黎,却见对方从左袖中掏出一枚风干的榆树叶,又从右袖中掏出一只鼠须笔。太平医馆门前,刘家军汉跳下马来,拔出腰刀,杀气腾腾的冲进去四处翻找!
厨房,寝房,正屋,统统没人。
一名军汉站在正屋之中,皱着眉头打量四周,他方才明明亲眼看见陈迹回到了医馆中,怎么凭空消失了?
思索间,他目光落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