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眷或哭闹,或惊恐,只有余夏槿持弓而立,身着锦绣,却宛如女战神。
他目光流连至发髻,却是个已婚妇人。
心中一哂,谢景玹移开目光朝贼匪杀去。
很快,剩下的劫匪尽数剿灭。
余夏槿与众多女眷站在马车旁。
不久,却见景王策马而来,他并未下马,高高在上朝她道了一句:“夫人好箭法。”
余夏槿一愣,随即恭敬答道:“王爷过奖。”
景王没有多言,便策马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余夏槿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眸色有些复杂。
——这景王如今被人人称赞,立下过赫赫战功,任谁也想不到这样光风霁月之人,日后竟会反叛朝廷。
等下,祈福遇匪,景王……
这两件事合在一起,余夏槿突然就记起来了!
前世梁王妃就是在祈福途中遇险,犯了心疾身亡,不知为何,新帝却将梁王妃的死降罪于景王,贬景王流放通州!
如今亲历这一遭,余夏槿才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恐怕景王是被忌惮他势力的新帝,故意降罪。
余夏槿刚记起来。
随即就听前方梁王妃马车里传来婢女的惊慌声——
“快去寻大夫来!王妃犯心疾了!”
从此处回京寻大夫,就算快马加鞭也至少需半个时辰。
心疾根本就等不了这么久。
顾不得许多。
余夏槿提起衣裙,快步跑向前方。
她伸手拦住侍卫,语出惊人:“我能治!”
惊慌之下,无人敢阻拦。
余夏槿当即便上了马车,正要从怀里取针包施针,身后一股力道突然将她拽下来。
回头看去,竟是周墨尘!
他脸色阴沉至极:“余夏槿!你在胡闹什么?你根本就不懂医术,耽误了王妃,你全家的脑袋都不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