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别怕!大哥会护着你!”
闻池同样将岁岁抱紧:
“哥哥会护着你。”
连于既明都笑了:
“岁岁,爷爷这把老骨头,应该也是能顶点用的。”
岁岁一时间怔住,感觉到自己被庞大柔软的爱意所包围着。
这份爱意太浓烈而温暖了,那是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爱!
岁岁茫然地看看大哥、哥哥和爷爷。
换作平时,他们肯定要趁机跟岁岁互动,逗她两句。
但是现在却是没有空闲。
初砚、闻池和于既明的眼底竟然默契地浮现出遗憾。
大概他们都是觉得——以后不会有机会了。
此时的闻池已经凑近岁岁耳边,几乎以气音说道:
“待会儿哥哥让你‘跑’,你就跑,别停下,也别回头。”
岁岁惊恐地抓着闻池的衣领,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不要!”
闻池难得板着脸,展露出哥哥的威严:
“必须听我的!不然哥哥就再也不见你了!”
岁岁委屈地瘪嘴,眼眶里逐渐蓄满泪水。
如此气氛,有如生离死别。
离得近的初砚于既明没能听清具体说什么,但是也不免受到气氛感染,心情也格外的沉重。
小山亦是如此。
现场,唯一一个人是完全游离在状况之外的。
哦,不,或许不应该称之为人。
那个黑袍,距离他们足足十多米远。
却仿佛长了顺风耳一般,将初砚都听不清楚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一字不落。
黑袍下的阴影发出充满恶意的笑:
“不用在这里生离死别,因为——你们一个人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