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什么话?”
他停顿片刻,依然笑着,却并不立刻答这个问题,“今儿奴才陪圣人狩猎,在河中那一块广袤的地来回转,圣人年纪大?了,又有旧疾在身?,爬不得?陡坡,便在河边等着,想来个守株待兔,哪知竟见到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你们,也正沿着河岸去。”
苏窈越听心里越是紧张,在听到“河边”这个词时,脑袋开始嗡嗡的震。
刘富贵继续道:“圣人见太子殿下没带人手,便令其他人也留在原地,连奴才也没带,就骑马去寻你们了,可……不到半刻钟,圣人便回来了,一直到现在,脸色都有些难看。”
“这不,适才奴才便接了命,来传圣人的话:您身?为太子妃,需得?端庄娴雅,莫要学?些狐媚做派,使太子殿下白?日?……”
竟然叫圣人瞧见了他们亲热。
苏窈的脸红的彻底,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平生不曾遇到过?这种情况,却不好解释太多?,只能道:“不是圣人想的那样。”
刘富贵笑着道,“圣人若觉得?有,那便是有,太子妃与奴才说这些无用。”
“圣人还说了,望太子妃您将他的话记好了,让殿下多?纳姬妾,开枝散叶,莫要生妒,若太子妃不能做到,或是敷衍了事,您与太子殿下,也就这两年的缘分了。到时,切莫怪圣人无情。”
苏窈道:“圣人……”
“窈儿。”
苏窈微惊,连素来八风不动的刘富贵都僵了一秒,看向声源处。
魏京极面色微冷,身?上穿一件窄袖骑服,手里提了一只毛色雪白?的狐狸,眼?神在夜色里尤其深邃,一身?玄色让他完美融入黑色的阴影中,令人捉摸不透他眸底的情绪。
“你来干什么?”
这话问的是刘富贵。
刘富贵面不改色,弯腰行礼,笑道:“太子殿下,圣人瞧太子妃似有些体虚,令奴才送些补品来,太子妃这会儿正托奴才向圣人道谢呢,可巧您就来了。”
苏窈不知魏京极听到了多?少,一颗心乱颤,虽极力掩饰,眼?底还是掠过?一丝慌乱。
“对,刘公公说的没错,我?正要与圣人道谢呢。”
魏京极也不知信了没信,“说完了?”
“嗯。”
“过?来。”
苏窈生怕他继续留在这,瞧出什么不对劲,或是问出什么破绽,让他打乱了她离开京城的计划,于是乖顺地走过?去。
魏京极侧瞥了眼?刘富贵,神色不辨喜怒。
刘富贵恭顺笑笑,目送两人离开。
“他和你说什么了?”
回到帐内,魏京极突然将她拉进怀里,按住她的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