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臻……”
“滚开,吵死了。”
晏桉醉眼朦胧地睁眼,秦元臻闭着眼睛,就像赶蚊子一样驱赶张新桐。
“你去睡,不用管我们。”
说着,晏桉捂着沉重的大脑坐起了身,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把秦元臻拖进了屋。
张新桐看着晏桉拽着秦元臻的一只脚,跌跌撞撞走向房间,整个人都僵住,差点没裂开。
眼见秦元臻的脑袋要磕在门槛之上,他急忙冲上去帮忙了一下。
他看见晏桉将人拖进屋,直接将人丢在地上,自己趴在了床上。
他咬了咬牙,心理挣扎了两下,终究是看不过去,将秦元臻扶到了床上,然后关上门。
次日,光亮透进房间。
秦元臻感觉自己怀里有个巨大的热水袋,手没控制住摸了两把。
摸索的过程中,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睁开眼,与晏桉的面容近在咫尺。
秦元臻一惊,手忙脚乱松开人。他爬起身想走,却绊住晏桉的身体,重重摔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泰山压顶,直接将晏桉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他闷哼一声睁眼,却见秦元臻整个人的压在他身上,整个头都耷拉在了床边,显然一副快要掉下去的场面。
晏桉一巴掌拍了过去,丝毫不惯着:“我说容知勉,你就不能正常点,找收拾是不是。你就算要爬,你从另外一边爬不成,偏生要这样。”
“睡得正香,差点没被你压死。”
秦元臻双脸发烫,他只感觉自己屁股火辣辣的,一动不敢动。
回望自己过去二十几年,这般窘迫羞耻尴尬的场景是第一次。
“还不起来。”
秦元臻僵硬地、缓慢地转动头颅:“晏、晏桉……”
晏桉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元臻:“秦……秦元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