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桉额头落下几道黑线,他吻住裴砚书的唇,直接将人压倒。
衣袍散开,裴砚书仰起了颈脖。
意乱情迷之际,晏桉恍然听见裴砚书在他耳边说:“我信。”
一番胡闹后,晏桉将人抱着进了卧房。
裴砚书眸光潋滟,荡漾着波光。
“快秋猎了,总是不会太平,你要小心。”
晏桉揉着他腰的手一顿,随即又像什么事也没有,动作轻柔。
裴砚书这是告诉他,五皇子要对临川侯府下手,大皇子与五皇子的硝烟来了。
其实,赫连轩赫连画的争斗从未停止过,两派人马之间摩擦不断。
晏桉想起原身记忆中,那飞溅的鲜血,那一颗颗滚滚落下的头颅,有了一些明悟。
那一场事故发生在应昭三十六年,牵连甚广。也就是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赫连轩被贬为庶人,终身囚禁。
赫连轩一脉的人,被削首的不少。临川侯府之所以逃脱,或许梁定渊、梁晏廷他们暗中或许又做了什么。
只可惜也逃不过被流放的命运……
“国公府与五皇子……”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着裴砚书的话,晏桉眸光深沉。
“心软了?”
“我会想法子将国公府摘出去。”
“我色令智昏,你说点甜言蜜语哄着我,让我改投他人。我把翼王的秘密告诉你,帮着你对付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挑逗晏桉的喉结,语气蛊惑。
晏桉捉住他撩火的手:“你这是在试探我?”
“我说真的。谁坐上那至高之位于国公府而言都没什么不同,我可以让国公府永远荣光。”
“他们会骂你叛徒,说你是伪君子。”
“我会让他们知道?”
晏桉将脸埋进裴砚书的颈脖,轻声笑着:“裴郎,你蔫坏蔫坏的,我好喜欢。”
于是,两人狼狈为奸,一边温存,一边说如何如何对付五皇子。
时间便是在这般氛围中流逝着,晏桉流连忘返,连家都不回了,整日拉着裴砚书厮混,恨不得夜夜笙歌。
秋猎前两日,皇帝卫队出行之前,晏桉这才与裴砚书依依惜别,回到侯府。
晏桉刚踏进侯府,便瞧见梁定渊手拿荆条,虎着脸朝着他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