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还在咒骂。不过因为骂的时间有些长,嗓子有些沙哑了。
对于她恶毒的咒骂,晏桉不痛不痒。只要她有精力,随便她怎么骂。
他让人搬来圆木桌,摆上了水果点心。让人掌扇为他扇风,享受着段书黎的投喂。
“陛下,人带来了。”
“卫家卫荀拜见陛下。”
晏桉咀嚼着糕点,随意挥了挥手。
陈权当即指挥着禁军,将卫荀绑在早已准备好的刑具桎上。
“敢问陛下,不知卫荀犯了何罪,竟要受这审犯之罪?”
晏桉喝下段书黎送到唇边的酒水,瞅了卫荀一眼。
他跟太后长得有几分神似,特别那一双眼睛。
成熟稳重,气度不凡。快而立之年,也就比晏桉大七岁。
“朕就算想杀你,你待如何?”
卫荀垂下了眼帘,像是沉默又像是无声的反抗。
晏桉见此,收回了目光。
因为有强取豪夺这一戏码在,卫荀算是反抗姜氏皇族的主力军。毕竟杀父之仇,夺走母之恨在前,原身残暴嗜血在后,想要卫家安分守己定然不可能,是一个十分不稳定因素。
衣服被褪掉,行刑的人已经撸起了袖子,摆放好了刑具。
“大胆奴才!住手!荀儿,我的荀儿……”
“姜晏桉!你快让他们住手!”
“……”
晏桉把玩着段书黎的手指,看着太后声嘶力竭,疯狂地想要从椅子上挣脱下来。
她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是满满疼惜,与看晏桉的眼神完全不同。
“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太好了。把太后的椅子抬过去点,好让她看得真切点。”
【啧,遇上宿主,也真是他们倒了八辈子血霉。】
“怎么会是血霉,太后多年不见她儿子,相思成疾。朕这么好心,直接让他们母子相见了。”
【直接去了心病?】
“心病得需心药医,朕可以让人把卫荀的肉做成丸子,保证药到病除。”
【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