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德大声喊道。
“证据?在哪里?”薛元弼抓着惊堂木的手顿了顿,没有让惊堂木直接落下。
“就在我身上。”
临淄郡王皱起眉。
虽然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想办法保住安王的性命,可这个萧明德满嘴谎话,他临时翻供,只会让形势朝着更加不利于安王的方向发展。
别人只会以为他们父子是沆瀣一气,萧明德从前种种皆是为了麻痹狱卒,只等着今日咬死敬王。
想到这里,临淄郡王坐不住了。
他斥道:“混账,你全身上下都被搜检过,哪来的证据?你不要仗着陛下仁德便肆无忌惮。”
不料,萧明德看都不看临淄郡王一眼,而是径直看着三人中间的薛元弼。
“薛大人,我亲自告诉你证据藏在哪。”
“薛大人,不可,当心有诈。”这一次,老神在在的黄韦觉也坐不住了,连忙开口阻止。
薛元弼闻言淡淡道:“萧明德的双手、双脚皆被锁链捆住,形同一只困兽,本官若是这点胆量都没有,日后岂不是要让那些凶徒耻笑!”
薛元弼绕开座位,阔步走到了萧明德的面前,蹲下身:“你现在可以说了。”
“薛大人,证据藏在我的后庭处。”
萧明德的话引起了哗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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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藏在那处,难怪搜身的人没有搜到。
同一时刻的纱帘后面,皇帝的心头浮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文思九这个废物,如果盛飞羽还在,绝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带仵作上来。”薛元弼堂堂一品尚书,还无法在大庭广众下做出手探男子后庭的举动,他丢不起这个人。
很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仵作被带了进来,听说萧明德将证据藏在自己的后庭内,见多识广的老仵作没有半点惊讶,戴上手套,手上又沾了油,探了进去……
因为这个过程实在不雅,薛元弼让人在四周围了屏风,因此,没有人能够看到仵作的动作。
忽而,屏风里传来一声痛叫,接着一道苍老的声音道:“大人,找到了。”
东西被冲洗干净,送至薛元弼的面前。
只见桌上是一枚小儿指甲盖大小的玉扣,质地上乘的青玉通体圆润,表面雕刻着一只麒麟,玉扣背面,是一个极小的“衍”字。
除了薛元弼,临淄郡王和黄韦觉全都惊呆了,敬王殿下的名讳便是萧君衍,而且这颗玉扣一看便是宫里的东西,难道……真的是……
临淄郡王城府最浅,竟是下意识地望向了纱帘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