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奶奶听的出来,香菜说这话不是在示弱,而是——
“你威胁我?!”
就算她听明白了,她仍不敢相信天底下尤其还是在她面前居然会有这么一个横行霸道的丫头!
香菜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就想拿阿芸出气,但是不管是谁从中阻拦,那她针对的可不仅仅就是阿芸一个人了。
“那您就当我是在威胁您吧。”眼看天色不早,香菜不想在这儿跟族奶奶磨叽,给假面军团打了个手势,下令说:“把人带走!”
假面军团无视荣家的包围圈,从哪条路来的还从哪条路回去,所过之处无人敢上来阻挡。
香菜带人走了大概有十来多分钟,族奶奶还在荣家的大门口站着,像是在等什么人,焦灼的目光一直落在一个方向。
终于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影,她急不可耐的脸上才露出一些喜色。
不等那辆车驶近,族奶奶便急急忙忙拾级而下,要不是丫头搀着,而且她一直端着高贵的作态,只怕这会儿已经发了疯似的冲过去了。
车子停住,族奶奶绕到车窗旁,一看到荣鞅,她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悲痛欲绝的向他哭诉:“我们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你才回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
荣鞅接到管家的电话的时候,也没听清荣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管家就告诉他说家里出事了,催着他赶紧回来处理。他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族奶奶见了荣鞅,也不知是心安还是觉得委屈,一个劲儿的哭,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
荣鞅只好问她身边的丫头,心想这丫头一直跟在族奶奶身边,应该知道些什么。
伺候族奶奶的丫头回他说:“有个小妮子带了一大帮人来家,把芸小姐给抓走了!”
荣鞅听得似懂非懂,同时又觉得不能忽视这话背后的信息量啊。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至于敢做出这种事儿的人,荣鞅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荣鞅一向少言寡语,当下也没安慰族奶奶什么,就多关心了她几眼,然后吩咐丫头把她老人家带回家去好好服侍。
他这次回来,连家门都没进,坐上车后吩咐司机原路返回。
族奶奶跟他哭诉委屈,他还觉得委屈呢,他得找人告状去。
……
香菜跟阿芸同车,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坐在后头的阿芸被五花大绑,左右两边还各有一个假面。
她一被按上车,便声嘶力竭大喊大叫,质问香菜凭什么这么对她。
香菜嫌他吵,便吩咐后面的假面说:“找东西把她的嘴给堵上。”
她做的是布行生意,最不缺的就是布料,可她眼下在车里不在布行,不然随便找一块儿布头团起来就能把阿芸的嘴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