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利文了解她,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而且一开始更不会找上她。
见香菜不为所动,苏利文破釜沉舟,“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香菜眉头皱起来,一脸不耐与反感,“我拜托你不要总指望我好不好,你弟弟都比你有长进,像他这样的小孩子都知道自己要变强从坏蛋手中救出爸爸,我不是律师也不是巡捕,你总这么缠着我只是在耽误你自己的时间懂?”
“但是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苏利文对此坚信不疑。
要是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苏利文也不会求到香菜身上。
香菜指出他的症结所在,“你这是病急乱投医。”
苏利文看看身旁的郑伯与君君,转而又看向香菜,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请求,“我不想在家人面前说这些事情,请林小姐到书房坐一坐吧!”
说罢,苏利文向香菜躬下身子,仿佛香菜不答应,他就不直气腰来。
三年前的事,确实勾起了香菜的好奇心。
她想了想,听苏利文说说也无妨。反正决定权在自己手上。
“带路吧。”
苏利文将香菜领进书房。
书房里沉淀着一股厚重与沉稳的气息,显然与苏利文的气质不符。
香菜便说:“不是你的书房吧。”
苏利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这是我父亲的书房。”
他的指尖轻抚红木桌子,顺手拿起笔架边的一张相框。相框中是他们兄弟二人与苏青桓的合照,父子三人笑得很开心。
但是自从三年前苏青桓出事,这个原先充满了欢笑的大家庭里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阴影。
看着那些充满了美好回忆的东西,也会强而有力一下又一下的将他们心中的悲伤撞击出来。
香菜倒是不客气,落座在红木书桌后的旋转椅上。足尖轻轻一点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面向宽而高的红木书架。
书架上摆放的很多都是艰涩难懂的历史书籍。
苏利文看向香菜,眼中带着期许,“那份报纸,你看了吗?”
“瞄了一眼。”
“我父亲是被冤枉了……”苏利文立时怒由心生。
“你先别急着喊冤,”香菜叫他打住,“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按说你家和荣记商会应该是不共戴天,你知道我是荣记的人吧,知道那你还求到我头上。你咋想的?”
苏利文一派正经的纠正她,“不,不是我家与荣记不共戴天,是他们与我家不共戴天。”
香菜仔细一想,觉得也是。姑且不论真假,毕竟报道上写是苏青桓杀了荣记商会的上一任当家荣天,而苏青桓背叛无期现在还在监狱里活的好好的。
荣鞅因惨死他人之手的父亲而放不下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