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轻描淡写了吧,这丫头什么意思啊,好歹也把他这个救命恩人修饰渲染一下啊,倒是是你们兄妹的命儿不值钱,还是他做了多余的事啊,啊啊啊!
藤彦堂的内心已经开始暴走。
臭丫头,往后你再掉坑里,看我还伸不伸手拉你一把!
芫荽还算懂事,朝他抛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其实在地牢受刑时,他便意识到事情有多么严峻了,当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就算他没命出去,老天保佑也不能让香菜有事。
所以现在,他对藤彦堂,真的很感激很感激。
芫荽下意识的张口接住了香菜喂来的饭菜,心里乱作一团,现在变得好像所有人都在找那幅画,关键是骆悠悠不是那幅画被她给烧得连渣也不剩了么。
“难不成那幅画还在?”芫荽不禁喃喃出声,“骆姐该不会把那幅画的秘密告诉她爸爸了吧?”
香菜接着给他喂食,“现在那幅画的秘密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芫荽惊讶的看着她,“你知道?”
她能地球人都知道了吗?
香菜答非所问,“我觉得骆悠悠应该没有给他爸打报告,那是个好姑娘,我相信她。”
画在她这儿——
如果骆悠悠向骆骏全盘托出,那骆骏找画的方式就大不一样了,他大可以不必大费周章,完全可以直接上门来要。
藤彦堂似乎终于忍不住,放下报纸,走上前来加入他们兄妹的对话,“那幅画关系着革命党的据所在的位置,骆骏的地位摇摇欲坠,他是怕自己总会长的位置不保,才拿着这幅画去邀功请赏。”
芫荽仍未消化香菜与藤彦堂二人话中的信息量,而且此刻他有个很大的疑问:“为什么你们会知道那幅画关系着革命党的据?”
“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香菜这句话算是给他提了个醒,芫荽想起陪同骆悠悠去菖蒲学院参加画展那天,周围人多嘴杂,不定他和骆悠悠、乐源、明宣等人的话。就被有心人给听去了。
“你还记得我跟骆姐去参加画展那天吧——”见香菜头,芫荽继续,“那天有一对老夫妇……”
他将画展上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给香菜和藤彦堂了一遍。
一听明宣也掺和进来,香菜爆了句粗口,“雾草!”
芫荽和藤彦堂两人齐齐看向她。
香菜脸色又恼又怒又无奈,捂着脸发出一声长叹。
“怎么啦?”芫荽问,他哪里有错吗?
他不是错了,是做错了!
“哥,你怎么不防着儿明宣那个大嘴巴?”想起明宣那个前科累累的魂淡,香菜就忍不住想要摔碗。她无力的对芫荽道。“哥。你别忘了明宣的哥哥是谁,就算你不知道他哥哥是谁,也得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可怕,因为他跟我很像——”
芫荽和藤彦堂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在他们的印象中。明锐貌似没有那么坏。
“你俩可一儿也不像……”芫荽在脑中将香菜与明锐做对比。除了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一张嘴……白了就是觉得他们都是个人之外。找不到其他相似的特征。
“是气息啊气息!”香菜觉得这么太深奥,便换了另一种法跟芫荽解释,“就算性格上不大像。其实本质是一样的,你要把那家伙的心扒开来看,肯定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