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碰么,明明就是撕好不好!”香菜伸手就要怒撕藤彦堂的衬衫。
这丫头一身怪力,说不定被她轻轻一碰,他身上的衣服就化成齑粉了。他堂堂藤二爷。可不能**回去。
藤彦堂忙将双臂交叉胸前,抵挡着香菜的攻击,还讨饶道:“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等回去我还你一件,保证比你身上的这身质量好。”
香菜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这才罢休。
她转眼看向院子里堆的一筐筐白花花的蚕茧,好奇问道:“柴老板,你这些蚕茧是要卖出去,还是要留着自己加工?”
柴老板眉头蹙起。愁容满面,唉声叹气起来,“本来是要卖给纺织厂的……现在这行不景气,纺织大王盛春来。好像犯了事儿被抓起来了,我这些蚕茧本来是要卖给他家厂子的,但是他们家的厂子被当官的给查抄了……我现在正愁着找买家呢。”
纺织大王盛春来,那不是在菖蒲学院拍卖会上,以二十万银元的高价买下《树》那幅画的赝品的人么。
没想到他一倒台,居然有这么多无辜的人跟着遭殃。
其实话说过来。错不在贪心不足的盛春来,也不在害他潦倒的罪魁祸首香菜,真正做的不地道的那些人,是国府的官员。他们查抄了盛春来的纺织厂,公开拍卖了他的有形资产,这些才是真正贪心的人。
藤彦堂轻笑着,眼中闪动着莫测的光芒,“柴老板,你尽管再去盛家的纺织厂,那么大的厂子不可能就这么倒了,我想那纺织厂还会在运作起来。”
香菜睁大眼看着他,惊呼了一声,“哇,有钱人,你该不会把那家纺织厂给买下来了吧!”
藤彦堂笑而不语。
香菜当他是默认了。
柴老板倒是好奇起他们的身份,“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回换香菜笑而不语了。
藤彦堂起身,“柴老板,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
“哦,对了柴老板,我能不能摘一点你们家附近的桑叶?”香菜还想着自己养的那些蚕。
柴老板直觉他们身份不简单,哪敢说一声不愿意的话,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今儿可真是遇着贵人了!
藤彦堂从跑马场借了一辆马车。
在他去借车的这会儿工夫,香菜已经摘了不少的桑叶。
柴老板帮着将桑叶大把大把的抱进马车里。
“柴老板,你去忙吧。”藤彦堂说。
柴老板咧嘴笑起来,“没事儿没事儿,这又不是多累人的活儿,多一个人多一把手。”
藤彦堂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看了一下树上的香菜,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明显意有所指。
柴老板从他那双柔得要滴出水似的眼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心领神会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临走时油嘴滑舌的用方言唱起了不知是源自哪个民族的情歌:
“小妹妹生得像枝花哎,软软的小手往哥哥的肩上搭,红红的小嘴儿凑到哥哥耳边哎,说着只有咱俩才能听懂的悄悄话~小妹妹笑得羞答答哎。美得就像那红山茶,等来年红山茶开满山崖,哥哥就把你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