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噘着嘴,抱着母亲的胳膊告状,“妈,你看爸!你可别跟我爸一样,胳膊肘往外拐!”
见何韶晴脸上的笑容勉强得几乎难以维持,马峰恼了,拧着眉对马小玲严肃道:“你要是不想吃,就自己先回去!”
马平桑早就习惯了家人拌嘴,他抽开垫在酒瓶底下的报纸,摊开一看,也觉得上头的内容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荣记三佬的感情好着呢,怎么被这些记者越描越黑!
不过他心里也奇怪,不禁问:“峰子啊,你咋没请彦堂当你的伴郎呢?”
“爷爷,伴郎和伴娘必须是未婚男女,彦堂都是有媳妇儿的人了……”
“什么!?”马小玲拍着桌子站起来,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她质问马峰,“哥,彦堂哥哥什么时候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的人多着呢。”马峰那意思是不差你一个,他清楚自家妹子对藤彦堂有意思,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彦堂管这个叫什么来着?”
马峰看向何韶晴。
“隐婚。”何韶晴说。
“对,隐婚!”
隐婚?
马家的人都觉得这词无比新鲜。
马母问:“隐婚……什么意思啊?”
何韶晴答:“就是已经成了婚的夫妇,并不对外公开他们结婚的事实,对外保持低调。”
马峰附和,“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马平桑理解的比较快,颔首道:“那这么说,彦堂比你俩成亲都早啊。”
“是谁!?”马小玲大发脾气,一拳砸在桌子上,听那咚的一声巨响,就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到底哪个女人拐跑了我的彦堂哥哥!?”
马峰说她,“你别没事儿犯神经啊。一口一个‘我的彦堂哥哥’,人理过你吗。”
马小玲气红了眼,她多半是不甘心。她从小到大上的学校都收寄宿制的,只有在节假日的时候才能回家,很少有跟藤彦堂接触的机会。不然,哪能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马平桑想了想后,忍不住又问:“彦堂成亲,他奶奶知道吗?”
马峰愣了愣,“应该知道吧。”他的想法很简单,毕竟是终身大事,藤彦堂应该不会瞒着他奶奶。“要不待会儿香菜来了,你问她吧。”
不出马平桑所料,跟藤彦堂结婚的,果然是香菜那丫头。
马小玲再蠢,也从马峰这句话里明白了,她彦堂哥哥得另一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香菜端着洗干净的酒杯上来,一进包厢,就察觉到马家人的目光一齐投向她来——有怀疑,有半信半疑,还有愤怒。
受到各种情绪目光的洗礼,香菜浑身不自在,“你们这是怎么了?”
“正说你跟彦堂的事呢。”马峰事有话直说的性子。
香菜见马平桑端得正是她从报亭买的那份报纸,心中了然了一些,“伴郎跟伴娘的事吧,我跟二爷都结婚了,不适合当伴郎伴娘。那报纸上瞎写的。”
“我跟二爷都结婚了”,这句话很值得玩味啊。是他俩分别都结婚了呢,还是他俩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