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皇阿玛一百多年前就伸着舌头说了,拿着外国的护照,为祖国做事更方便。
这就是十八世纪一〇后的觉悟和情操,且学着吧。
下策是认赔,金号自己把沽单消化了,或者揸入现货黄金给炒金者兑现。
香港的盘子到底是小,骗子一窝窝,傻子不够用,鼓点敲响,花传上三四轮,骗子就得跪成一片,拿出藏好的洋葱往眼眶一抹,眼泪巴巴地哭诉:
“爹,我的亲爹,您可不能瞧不起接盘侠啊,再不好听,它也是个侠,我的亲爹欸,儿子求您了,您得接着呐,不然俺一头撞死在您面前。俺发誓,下一回一定整一个更漂亮的局,您就好吧。”
当然,上策之上还有上上策,那就是手头持有海量的低成本黄金库存,如此一来,就有了真正操控市场的基础,如果再有庞大的现金流,那就更好了。
看到裕德胜记的招牌时,冼耀文的目光在招牌上多停留了几秒,随后,车子驶出了大马路范围,他的“金街”之旅告一段落。
……
晚上。
海军俱乐部,冼耀文和岑佩佩两人又在这里参加活动,同上次一样,依然是蜗牛赛后打德州,参与的人稍有变化,索菲亚和格利菲斯都在,多了欧文·贝克汉姆和陈威廉。
“亚当,你看好哪支球队?”
冼耀文掀起自己的两张底牌瞄了一眼,方片A、黑桃A,他拿了一手坚果牌。将牌盖回,拿起桌面的酒杯晃了晃,接着转脸看向格利菲斯,“你说什么?”
就在刚刚,他们几人讨论了1950-1951的英甲,关于哪支球队会夺冠已经有过争论且下了注,现在格利菲斯再问出这个问题,让冼耀文有点摸不着头脑。
格利菲斯没有回话,只是指了指冼耀文手上的沛纳海Radiomir腕表。
“哦,感情上我会选择国际米兰,致敬它的反抗精神,如果要下注,我会选择AC米兰。”
“AC米兰1。1,国际米兰0。9,赔率不再变,你要买多少?”
“AC米兰冠军,国际米兰第二名,尤文图斯第三名,我买组合,赔率多少?”
格利菲斯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下注轻,我陪你玩玩,15倍。”
“10英镑,AC米兰夺冠90英镑。”
“成交。”
说着话,格利菲斯拿起三个25面额的筹码丢了出去。
轮到冼耀文说话,他仔细瞅了一眼格利菲斯丢出的筹码金额,接着掀开自己的底牌再次看了一遍,故作思考片刻,拿起一摞筹码把玩了一会,这才带着一丝纠结将三个筹码扔了出去。
格利菲斯上回输给了冼耀文,这回他很想拿回价值,从冼耀文看牌开始,他一直在盯着,冼耀文Call了,他脑子里就在推测冼耀文的牌型组合。
格利菲斯的举动落在了冼耀文的眼里,他心里暗笑,格利菲斯观察他的微表情只能是徒劳,上回打了一次,他已经找回上一世打德州无所谓的感觉——没有胜负心,也不在乎金钱得失,只把打牌当成交际过程中的无聊环节,以及对数学的温习和对策略的修炼,他又怎么会因为牌局而微表情发生变化。
要说有变化,也是他故意为之。
话又说回来,即使他着紧牌局,格利菲斯也别想通过观察他的微表情解读到什么正确信息,能打德州职业赛的牌手,哪个又不是操控微表情的高手,他和职业牌手打过那么多私局都没吃过亏,更何况只是面对业余玩家。
“我一对Q,你什么牌?”格利菲斯故意问道。
“方片2、草花7,最烂的牌。”
7和2的杂色组合是德州最烂的起手牌(有争议,有人说2和3才是最烂),没有成顺子的潜力,击中顶对也不过一对7,拿到这种牌一般都会Fold,除非事先订过规矩,这种起手牌成功收池有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