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隐藏着男人对心悦之人的热烈渴望。
秦伯当头棒喝。刹那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怪公子让她住好房间,给她好吃好喝,用御医给她看伤,用最好的药给她疗伤,把珍贵的贡品果子全给了她,还屈尊与她同一桌吃饭。
却原来!殿下对沈秀有意!
不对。若殿下真对沈秀有意,又为何会让她做丫鬟?这说不通。
殿下对她无意,此番行为,另有目的?但殿下的眼神,他不会看错,的确是一个男人看心悦女子的眼神。
秦伯的思绪混乱不堪,混乱的思绪把自己给缠住,脑子已不会运转。他扶住额头,告诉自己不能妄下定论,须再观察观察,再观察观察。
今日国子监休沐,不上课。司马烨饭后直奔永宁殿。
“二表哥,昨日舅舅给你的荔枝可还有?”
沉浸在丝竹之乐里的司马
朗,啊了一声,“还有,怎么?”
“给我。”
“阿烨你不是不爱吃那玩意儿?”
“有用。”
“我就这么一小盘,自个儿都得省着吃。”
“想要什么,我与你换。”
“真的?”司马朗眼珠一转,“之前父皇不是给了你一支玉箫?”
“好。”
“哟,这么爽快!”
司马烨提着荔枝,又去往别处宫殿。回府时,为防止荔枝因颠簸损坏,他没有骑马,坐的马车。
回到府里,他让下人把荔枝全部冰镇着保存好。下意识抬脚就去沈秀住的客房,很快便驻足,强行扭转方向,去往书阁。
及至午时。一到用午食的时辰,他立刻撂下纸笔。
饭桌上菜已上齐,沈秀坐在桌边,托腮等待司马烨。见他来了,她起身行礼。
照例给他布了菜,她沉默地吃饭。肉汤不小心溅落在衣衫上,她忙不迭去擦。
“你穿的什么衣裳?”司马烨睨着她的衣裙,口吻极其嫌弃与挑剔,“这种料子的衣裳你也穿!”
他露出难以忍受的神色,仿佛这差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似的。忽而,他想起什么,“你从前一直穿这种料子?”
看了看他身上的织金缎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沈秀微微张嘴,“以前也是穿这种料子的衣裳,这种料子挺好的。”
这是秦伯给她准备的衣裙,比粗布麻衣好许多,也还不错。
司马烨毫无预兆转移话锋,“你说你是锦州人?家里做什么的?”
“卖豆腐的。”
“卖豆腐的?难怪穿这种布料。你定然吃了很多苦。”他又做出难以忍受的表情,愠怒道:“你爹娘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