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落都能被听到。
朱标望着朱檀满脸惊愕,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十弟
今天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顶撞父皇,他是真的以为父皇不会发火吗?
这个傻小子!
在外地做藩王做傻了?
当初,曹国公李文忠如何?
屡立奇功,当世悍将!
又是父皇的亲外甥,还是义子!
那是何其得宠?
就是因为几次顶撞父皇,劝诫他不要株连过甚,结果如何?
被冷落训斥,郁郁而终!
十弟虽然比之李文忠又有不同。
但现在这情势,你也太大胆了!
另一边。
朱元璋死死瞪着朱檀。
忽然冷冷一笑。
“老十,有个词叫恃宠而骄,你应该知道吧?
你以为你能仗着一点功劳就可以为所欲为?
咱可不是那般昏聩的皇帝!
你不要逼着咱大义灭亲!”
朱檀皱眉道:“父皇!我只是不希望朝廷受了奸人利用,区区一个郭桓,不过是个三品户部侍郎,凭什么可以勾结六部乃至于多达十二个布政使司的人一起作奸犯科?
别的赃官、贪官,做下事情,恨不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郭桓呢?
按他口供所说,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可能吗?
郭桓案,时间跨度长达两三年,父皇的锦衣卫监察百官,这么久了,就没有发现吗?
若是如此,儿臣请求调查锦衣卫!
儿臣怀疑,锦衣卫也和郭桓有勾结!
还有,动辄几百万石的亏空,这么大的数额,难道整个户部连同天下粮仓都已成铁板一块,可以欺瞒陛下吗?
就算如此,那到了该用粮的时候,无论是地方官府开仓赈济,还是朝廷要用兵,需用粮草,这么久,难道这些粮草都没有用到吗?就能一直不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