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弟,说到底这次你也是尽心了,若不是你发现茶水有异,只怕连明常都抓不出来。”
徐韶华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茶水的问题,从我看到曹兄和凌兄的时候,就知道了。”
“若是茶水无异,昨日凌兄出门,我便该知道的。”
徐韶华的声音很轻,安望飞这是才终于从中察觉到一丝微不可查的自责,安望飞不由一阵沉默:
“这件事,谁也想不到……”
“我去与何大夫说说话。”
徐韶华没在多言,反而一路跟在何生身旁,与他从今日之事说到行医之上,而何生早在方才见少年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的便将一桩命案的凶手追查出时,便心生敬佩,这会儿对于徐韶华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竟是如此,我还以为行医之人不会信佛,没想到何大夫竟然是为令夫人而来。”
何生抚了抚须,笑呵呵道:
“内子一向体弱,并不礼佛,不过前些日子,来泰慈寺求了一次,回去后身子倒是康健起来,我诊过脉,并无异常,只当是佛祖的恩泽,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事儿。”
何生忍不住摇了摇头,徐韶华闻言也只道:
“焉知不是您这颗医者仁心感化了上苍?”
何生被徐韶华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而徐韶华听到这里,他不由得看向何生:
“对了,何大夫,我有一言,事关今日之事,不知当不当说?”
何生听后,点了点头:
“小郎君但说无妨。”
徐韶华袖中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这才缓缓道:
“何大夫,若是您信的过我,今日与您夫人便不要留在家中了。”
何生听到这里,面色血色尽失,他张了张口,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小郎君这话……是何意思?”
徐韶华看着不远处的平地,他一边走,一边道:
“何大夫,您今日出现在泰慈寺的时间,太巧了。”
巧到,就像是有人早就知道凌秋余要被明心痛殴,但又不愿意他命绝当场特意送来了何大夫。
何大夫这会儿先是一懵,随后立刻拔腿就跑,他丝毫不顾自己那年迈的身体,下了山便直接冲上了马车:
“快!回家!”
徐韶华目送何大夫远去,这才乘着马车返回小院,来时的热闹欢喜,此刻已经全然消失。
徐韶华靠坐在马车上,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方才他与何大夫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不远处便是知府大人。
这一次,知府大人应是能有一些不同的发现。